在卫国时,公主怡姝曾经一时兴起给自己改名字叫凌宵。她吵着说‘凌’姓好听,将来有朝一日行走江湖时就用凌宵这个名字。
估计定是怡姝公主用这个名字招惹了丁家诚和欧阳雨痕。今天他们看到她易容成公主的样子,误会她就是怡姝,难怪会发生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
可惜凌采薇忘记了起名字一事,不然当日托铁血阁找人时直接报这个名字就简单多了。现在公主安危已无须她再担心,太子定会派人护公主周全。到时候公主进太子府,她也可以功成身退离开那里,离开太子。
凌采薇跑着跑着感觉眼睛模糊。她用袖子揉着,却越揉越难过。把袖子都揉湿了。原来自己这么不争气,竟然会哭?
以前为了给家人翻案报仇,她什么都可以忍受,今天她第一次厌弃做别人的影子。
泪水浸湿妆容,她索性用袖子使劲擦着脸,一点点抹去脸上不属于她的容颜。她突然不想回太子府,那里即将不再属于她。
可是家仇未报,她也不能一走了之。除了太子府又能去哪里?
她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路上行人寂寥,行色匆匆赶着回家。
天大地大,竟然没有她凌采薇容身之所。
夕阳西下,拉长了她瘦弱的影子,单薄又孤独。
醉仙楼,丁家诚和欧阳雨痕斗得昏天黑地。高手过招就是厉害,虽然又是鞭子又是宝剑,不仅看客们无人牵连受伤,连楼内陈设都完好无损,估计这二人心里明白,随便打坏什么,赔偿起来都要肉疼。
醉仙楼二楼最大的贵宾间,一扇窗户被人从里面推开,探出一大一小两个脑袋来,挤在一起凑热闹。
小的有四五岁的模样。皮肤白皙,样貌俊俏,浓黑剑眉,一双大眼睛透着机灵劲,圆圆的脸蛋让人见了就忍不住想要捏一下。他趴在窗栏那儿嘟着嘴视线紧紧跟随打架的两个人,嘀咕道:“鞭纸(子)抽偏喽。哎哟喂,剑在向左边来一点就好喽。不嘴不嘴(准)。”
大个的那个样貌清秀的男子观察了一会儿战事,扭头跟旁边小的那个说:“你说的没道理,两个人招法都精准,如果像你说的那样打,岂不是自寻死路。”
小的顶着童花头,颇为惋惜地摇摇头,说:“哎哟喂,自寻使(死)路才能赔钱给鹅们。鞭纸往前再探一些,爹收藏的花瓶就睡(碎)了,两千两到手。那把剑往左一点,太纸座椅刻花,山(三)千两入腰包。今天一天除了酒楼的生意,净赚我(五)千两。”小不点说话还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