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最让人肝肠寸断的便是生离死别。
南荣烈自喷出那一口心头血,便一直混混噩噩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刘一手和渔叟想了各种办法,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妙真师太急得茶饭不思,双颊都凹了进去。
如果南荣烈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如何对得起先皇后的信任与嘱托?
“你们一个是神医一个是圣手,怎么就治不好烈儿的病?”妙真坐在床边一遍遍抚摸着南荣烈的日渐枯槁人容颜,心疼地掉下眼泪。
刘一手跟着南荣烈到秦国来,一路上没少为他担惊受怕。上一次他喝了有蛇毒的羹汤,都能有惊无险的平安渡过。可是,这一次,他实在是束手无策了。
“师太,眼下不是我们不肯医治,也不是药不对症,而是太子他自己的原因!”
“他的原因?”妙真师太以为刘一手在推卸责任,说出的话带着几分愤怒。
渔叟叹了口气,说了一句公道话。
“师太莫急。刘神医所说不差。是太子没有求生的欲望,所以,不论我们给他吃什么药都没有用。他这是心病!”
“心病?”妙真低头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徒弟,心微微抽痛。
“想不到,你和你母亲一样是个痴情的人!可是,傻孩子,自古便是痴情反被痴情误。你为了一个女子,便不要你的师父,忘记你母后临终遗言,放弃了南国千里江山,你怎么对得起师父多年的教导,怎么对得起一直跟着你、追随你的这些兄弟?”
妙真越说越伤心,四两垂手立在旁边,眼睛早就哭得肿成一条缝。
南国形式刚刚有些好转,本来要等着南荣烈回去一鼓作气,击败南后一党。可是他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实在让人惋惜痛心。
渔叟捻着胡须:“心病还需心药医!倘若他看到薇儿还活着,病就好了一大半。”
妙真没好气地瞪了渔叟一眼。
“你的好徒孙要是还活着,何至于我烈儿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如今她尸首都不知所踪,秦无涯竟然弄了个衣冠冢糊弄世人!他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却骗不了我铁血阁的眼睛。”
渔叟听她发完牢骚,问出一句他一直想问又不便说的话:“既然铁血阁的情报网遍布各个角落,那可知薇儿的尸身是被谁带走的?可有什么眉目?”
四两瞧了眼师太,替她接过去说道:“正在撒网,不过暂时没有任何消息。”
渔叟垂眸思考片刻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