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言二娘早已饿了,一见有宵夜可吃,便喜孜孜地燃起两只红烛,烛光影动中,两人对座饮食,更添情趣。
言二娘吃了几口卤味,想到了哈不二,问道:“这客栈好生气闷无趣,咱们怎么不回山寨,镇日却留在这儿?”秦仲海笑道:“这雨下得他妈的大,咱们怎生赶路回山?再说难得可以独处,咱俩便多留个几日,那又有什么不好?”
言二娘微微一笑,她与秦仲海相处日久,深知此人外貌粗莽,实善谋划,与这等男子相处,凡事自也不用她来操心。她伸了个懒腰,腻声道:“随你吧!我要喝酒,替我倒。”
秦仲海听她向自己撒娇,登时哈哈大笑,提起酒壶,倒了两杯酒水,又拿过一只小瓶,斟和玫瑰清露,道:“来,咱俩干一杯。”
言二娘伸手接酒,随口喝了。那玫瑰卤子尝在嘴里,自是甜到心里。
深夜时分,喜气洋洋,两人对面喝酒。秦仲海也不怜香惜玉,看他酒量惊人,又来拼命劝酒,专以大杯来灌美人,想来定有什么图谋。言二娘双颊晕红如火,低声笑道:“你干么拼命灌我?今晚想占便宜么?”秦仲海笑道:“老子想占便宜,自管开口直说,干啥要把你灌醉?”这话好生卑鄙,若照平时,言二娘非赏他三个大耳刮子不可。但现下两人独处,还没喝酒便已醉了,一时毫无生气之感,看她眼波流动,举起筷子,夹了一口韭菜腊肉,送到秦仲海嘴边,径喂着他吃了。
眼看秦仲海扎巴扎巴地嚼着,言二娘登时想起怀庆客店的往事。那时秦仲海倒在病榻上,动弹不得,自己也曾亲手喂他吃粥,看他现下神情爽朗,身子早已大好,事业更是辉煌宏大。言二娘心中柔情忽动,倒在秦仲海怀里,便往他唇上吻去。
秦仲海哈哈一笑,道:“慢点、慢点,咱们先拜拜。”他搬开了桌椅,伸手朝两只大红烛指了指。言二娘奇道:“拜什么?哪有人晚上拜土地公的?”秦仲海在她粉面上轻轻一吻,笑道:“二娘,咱们是拜天地啊。”
言二娘听得此言,立时醒悟了,知道秦仲海立时要在房里拜堂。她一颗芳心怦怦跳动,颤声道:“这么仓促?”秦仲海微笑道:“磕几个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便成了。”
言二娘当年下嫁小吕布,山寨难得喜宴,婚礼自是热闹无比,便以方子敬的孤僻,也曾喝上一杯喜酒,足见盛况空前。不过昔日越是热闹,现下越不该招摇,毕竟是再作人妇,嫁的男子又比自己年轻两岁,为免招惹议论,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她轻轻叹了口气,手抚秦仲海的面颊,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