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当初樽从浮空城网络中查询到的资料，眼前的人就是十年之前在官方资料中“死亡”的诺艾尔，是诺顿的亲哥哥。而前不久在失语者火并中暴毙的海耶斯·卡文迪许，就是诺艾尔的亲儿子。

“没错，但你是怎么知道的？”杜克好奇地发问道，他真的很好奇卡文迪许家族的内讧真相如何，“你知道外面那个冒充你的‘诺艾尔’的来头？你知道海耶斯是怎么死的？”

诺艾尔双指架住香烟，将它从嘴边取下，冷笑着说道：

“外面的诺艾尔可不是冒充的，他才是真货，反倒我是个假货。海耶斯的死也在我的计算之中，因为如果我要复活过来，就只能占据我儿子的身体，不是吗？”

杜克早就知道自己的三观与这些混迹于地下的混蛋们不够相符，但是还是无数次高估了这群混蛋的道德下限。

为了自己的复活和复出眼睛，竟然不惜杀死了自己的亲身儿子，这种事情显然是绝大多数父母应该不屑一顾的事情，在诺艾尔的口中却仿佛理所当然。

“既然外面的诺艾尔是真正的你，那么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他的良心。”

诺艾尔又拿起了烟，深吸一口再呼出一口气，缓缓地说道：“不管这种事情了，你我已经在巴别塔之内了，现实里的事情与你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外面的诺艾尔想搞任何事情，我们都没法阻止了，不是吗？好了，说正事吧，你们来找我是要干什么？”

呆在一旁的布加迪倒是不介意眼前的诺艾尔是真是假，外面的诺艾尔是不是真的占据了自己孩子的身体，致敬了一波分数已经够低的国王排名，他就是标准的浮空城地下世界居民，道德标准不说是低得让人发指……至少也是几乎等于没有，他扯着嗓子嚷嚷道：

“很简单啊，你应该知道怎么解放巴别塔里的怪物们吧？”

诺艾尔一下子警惕起来，扭头看向了呆在地上的布加迪，凶相毕露地迈步一脚重重踏在了布加迪面前的地面，猛然压低身子，骇人的杀气冒起，面色不善地质问道：

“你想做什么？”

“我要做的事情，也就是诺顿想要做的事情，只不过我们两个属于不同的失语者派系，我们终究是无法共存的。”尽管面前的诺艾尔冒出了杀气，布加迪依旧面色不变——他毕竟是传奇强者，尽管现在只剩下了一个脑袋，也不会就这样被诺艾尔压制：“但是他现在是个正常的传奇，而我只是个弱小无助的脑袋，所以我总得找一些外援帮忙，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