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该是早前就有的族学,不过是现在扩充了,办起了学堂,对外招学生。
驾着车进去,就有看门的叫了人来,是个穿长褂带礼貌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的老先生,过来打开油纸包查看了一下,就朝一处屋子指了指,“劳烦诸位,还得帮着归置进去。”
说着就喊了看门的,“来来来!还没人手,老赵先来搭把手。”
老赵点头哈腰的,着实是肯卖力气!
可这归置书不是堆进去就行的,油纸包是后打包上去的,估计原来的脏了,书店没注意,重新包装后,压根没给标识。那这各科不都混了吗?要领书还得在里面翻找吗?
他就给开了包瞧了,又给封上。库房角落堆着东西,瞧见有写着粉笔字样的东西。管他什么笔,拿来能用就行。
红色的粉笔能写在牛皮纸上,国文课本就在外包上写上国文,数学的就写数学,英文就标注英文。小伙计一看,连连点头,偷着作揖,掌柜的把这个都忽略了。
但指挥着放书的老先生就不由的多瞧了两眼,这真是一笔好字。
好容易规整完了,老先生就找嗣谒对账,他以为嗣谒是管事的。嗣谒就笑,“就是去书店买纸笔的,碰见掌柜的把腰扭了,我搭把手。”然后指了指小伙计,“那是拿事的。”
老先生把单子给老赵,叫他跟小伙计对账去了。他跟嗣谒站在边上说话,“小伙子哪人呀?念过书呀?”
“沈家镇人,家寒,在沈地主家的学堂外听过课,自己拿着笔比划着写,您见笑了。”
老先生点头,沈家他知道!跟李家还连着亲呢,据说如今还要结亲。
要是这样,那倒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人家。
“如今当的什么差事?”能写会算的的佃户,沈家还不安排到铺子里去?
嗣谒就笑,“原本随父亲在家耕种,这不,妻子意外落水病了,来县里瞧病。昨儿才来,刚安顿下来,正说找个营生呢。”
老先生又瞧了那一笔字,“那可巧了,咱们学校才草创,缺的人不少。校工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另外,少不了有些先生需要誊抄讲义文稿,还少不得劳烦你。”
“那可感激不尽。”嗣谒忙行礼致谢。挣多少钱是次要的,有这么个环境熏陶,肚子里有点墨水露出来,好歹也有个来处呀!要不然,岂不叫人奇怪?
老先生连连摆手,“咱们是半个月发一次薪水,校工半月一百铜元。”
嗣谒换算了一下,一个银元能兑换三百二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