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逼迫。
因为知道自己的心意袒露无疑,他破罐子破摔一般要她回答。
金初晚觉得自己好像被一股庞然的浑浊的无奈笼罩着。
不是对李星恩无奈,是对她自己。
她无法爱一个人,也不知道心动的感觉是什么,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只知道自己这样已经很久了。
她对爱情冷眼旁观的程度,已经到让周围的人怀疑她受过伤害的地步。
然而她并不觉得自己有过什么心理阴影。
她能够正常的与人谈话交流,也能适时的共情悲伤或快乐的情绪。
她只是不会爱谁。
就算看到那种为人所倾羡的幸福相伴,也不会让她觉得向往,或者期盼有个什么人如此陪在她身边。
她是条习惯并享受独自潜行在珊瑚丛中的小丑鱼,但江臣和李星恩却仿佛结伴而行的深海巨鲸和嗜血鲨鱼。
他们来得气势汹汹,轮番着朝她的珊瑚礁冲撞而来,非要将她赶出来。
太过分了。
金初晚闷闷地想着。
风咆哮一阵之后,突然又静谧起来,很快瓢泼般的大雨便倾泻而下。
金初晚听到楼下传来几声惊呼,接着便是暴雨坠落屋檐的摔砸声。
老楼上半人高的围栏并不能为他们遮蔽风雨,但是李星恩把她的脑袋按在怀里,而金初晚索性就样陪他一起就这么瘫坐着。
她的目光透过少年的肩膀看向浑然暗沉的天空,还有将他们隔绝在长廊中的雨幕。
时间不知不觉流动着,她感觉到李星恩的呼吸渐渐平稳,然后无力往身后靠了靠。
雨还在下,原本灼热的空气也渐渐变得寒冷起来。
但金初晚并不觉得冷,她被人形发热机抱着,甚至他昏睡过去了,还能将她紧紧地捆在怀里。
但是走廊的积水渐渐多了起来。
金初晚苦笑哀叹自己的衣服总是命途多舛。
但是这种哀叹也没有持续很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扰了发呆的金初晚。
因为被紧紧地抱着,她并不能很顺畅地转头去看楼梯的方向,她只能听到那脚步从急促到停滞,然后又在静默中着缓缓朝她靠来。
等金初晚好不容易把脑袋探出来,刚抬起头便撞进一双比这天色还有暗沉的瞳眸里。
江臣身上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