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岂不是会变成主犯?要被斩首示众?
她单是想到那场面,就觉得头皮发麻,再没了生意,与其活着当着众人的面被砍了头,不如悄咪咪一头撞死在这牢房里算了。
想到是柳婉儿喊她去勾引龚参军的,好日子倒是过了一段时日,可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外室。
原本她晓得那龚参军家里的糟糠又懒又丑,自己又替他管着账,本来想着过一年两,自己熬出头来,叫他把自己扶正了,往后就是风风光光的参军夫人。
可哪里想得到,他家里那女人不管如何不堪,丢尽了他的脸面,他还是挂记着了。
于是便埋怨起柳婉儿:“都怨你,若是我不跟了他,哪里会遭这牢狱之灾?如今他自尽了,银子藏在哪里我又不知道,就算是侥幸活着出去,咱们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白白服侍了他这么久。
柳婉儿也不是吃素的,听到姑姑怨自己,把气撒在自个儿的头上,立即朝她平坦的小腹看去,“说到底,还不是你这肚子不争气,那姓龚的为何不告诉你银子藏在何处?还不是因你没给他生个儿子?他那糟糠是懒是馋,可人给他生了两个大儿子。”
原来柳烟期间还害喜一回,只是因为不懂,又没那害喜的症状,就继续服侍龚参军,然后那三月未稳的胎儿,就这么滑了。
龚参军倒是心疼好一阵子,给她打了一套金首饰。
可如今都被抄了去,连金戒指都没留一个。
眼下叫柳婉儿训斥着,忍不住又哭起来。柳婉儿听得受不了,“你到底哭什么?他死了就死了,咱们又罪不至死,最多流放罢了。银子虽然没了,可咱俩是活的,你又还年轻,长得这样一副好样貌,还发愁没人娶么?”
柳婉儿的那些梦,就是坚持她活下去的动力了。
所以哪怕现在所努力的一切都没了,但她仍旧没有半点绝望。尤其是她看到沈夜澜之后,又听说他的夫人姓孟。
便想到了孟茯身上当初自己没来得及拿走的玉佩,那是本来就是属于母亲的东西,不知道孟茯怎就偷了去。
只要拿到了那玉佩,她就去京里认亲。
到时候她就是皇亲国戚,是公主的女儿。
牢房里,依旧是柳烟抽啼的哭声,柳婉儿没有在言语了。
而前面转角处的墙根下,误打误撞正好听到她姑侄俩这番对话的孟茯和剑香目瞪口呆。
孟茯忍不住怀疑,难道这柳婉儿穿书了?或者是重生了不然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