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祎,“这是舍妹,东宫庶妃所出。”说着就看她,“去!重新跟几位老大人见礼。”
这哪里是叫她去见礼,分明就是叫她站好了,等着这些人来见礼。
吏部的老尚书对‘赵祎’一向颇为欣赏,甚至于很是信任,他怎么都不可能相信这是女子,“……莫要开这样的玩笑!”
尹祎躬身行礼,“种种苦衷在身,实非有意隐瞒。”
老尚书颤抖着嘴唇,“这般才情,怎生是女子?”
“这般才行,是女子又何妨?”尹禛拍了拍尹祎,“去修整,我稍后就来。你嫂子叫人做了你爱吃的,快去吧。”
团圆饭自是要吃的。
但人回来,回来齐整了。
东宫通往内庭的门才再次被桐桐打开。
飞驹子和尹祎跟在两人身后,看着满院子的狼藉。不难想象在两人回来之前,前庭是个什么样子。
桐桐回头看两人,“本来早该收拾的,我想着……等你们都回来了,回来看看,看看父母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那里还有他们的痕迹。这一清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要说有多少伤感,那真不至于。只是任何人对自己的来处都有好奇,对与自己相关的一切,都有一种莫名的牵绊感。
飞驹子回来忙着换防,没来得及多想其他。再加上他是男子,本身就少有那些伤春悲秋这样的情绪。尹祎是知道身世之后进出皇宫总能从东宫边上的路上路过。敢问,她那时候做何感想呢?
尹祎就朝后头指了指,“后头应该有一棵核桃树,树长的可大了,枝丫伸到墙外。核桃熟了没人摘,有些落到墙外……可落在强外的,也无人敢捡,都说不吉利。”
桐桐指了指偏院,“那是侧妃住过的院落,你去看看吧。”
那里住过她的生母,叫她自己去看看就好。
尹祎没动,“先去正院吧,我出生在正院,我是母亲接生,我娘也死在正院。”况且,规矩本该如此。
也好!
飞驹子四处的打量,直到进了正屋,看着满床的狼藉,看到柱子上那残留的血迹,他才真切的感觉到,他回来了。他出生在这里,这里生活过生他的人。
那床榻边放着的小小的衣裳,应该是给他准备的,可惜,他出生之后连这么一身衣裳都没来得及穿,母亲就走了。
他的手攥着小衣裳,再去看嫂嫂一件一件取母亲的衣裳出来重新装进箱子,他还是背过身哭了。他的父母当年生活在这里,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