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回了他一声冷笑。

突然，

顾寒想到了一件事。

“对了。”

他看向商清淑，道：“来的路上，我……杀了个人，好像是仙谕院的学员。”

“恩？”

商清淑眼中煞气一闪而过，“你被人欺负了？”

“是我。”

顾寒有点尴尬，“杀了他。”

“他怎么欺负你的？”

顾寒：……

这姐姐当的，太够意思了！

挨打也值了！

“怎么回事？”

商清淑又问道：“说说。”

“是这样……”

顾寒将他去到落云商会的种种说了一遍，包括齐盛，也包括侯震。

“我没见过齐盛。”

商清淑淡淡道：“不过他的名气很大，此人面善心恶，为人歹毒，睚眦必报，心如蛇蝎，极尽钻营奉承之能事，跟他有矛盾的人，不论大小，最后下场都会很惨，这一点，倒是跟他的那个老祖齐泰很像。”

“我杀了齐盛。”

顾寒皱眉道：“虽然没人看见，可当日里落云商会的事，不少人都知道，若是查的话，可能会有点麻烦。”

“你放心。”

商清淑看了他一眼，柔声道：“你既叫我一声姐姐，我自会给你讨回这个公道，不让你受委屈。”

顾寒：……

他很怀疑。

他跟商清淑的关注点完全不在一个面上。

“至于侯震……”

商清淑话锋一转，神情微冷，“看来他是觉得，没人能管得了他了。”

顾寒好奇道：“侯震和八代殿主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也没什么关系。”

商清淑淡淡道：“当年，我师父还在世的时候，见他落难，曾帮了他一把，自此他便留在我师父身前侍奉，那时候的他，老实本分，可没这么多花花肠子，后来师父干脆就让他入了组织，他倒也争气，一步一步爬到了落云商会会长的位子。”

“本来么。”

“这商会会长，每过一段时间便要更迭一次，为的便是防止侯震这种情况出现。”

“可他顾念师父的旧情。”

“便让这侯震一直当了将近两万年的会长，没动过地方。”

顾寒恍然。

他，指的应该是这一任的黄泉殿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