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肩带。
没有往上提,反而又往下一拽——
与细带一起低落的,还有松针一般的短寸头。
……
祁汐大脑空白好几秒,炸开白晃晃的烟火。
思路宕机,也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她被拥抱着,被裹挟,被推挤,最后陷落到了一片更为软和,也更为温柔的地方。
白色的床单在身后被压出褶皱,仿佛融化的奶油……
“啪”地一声轻响,头顶的灯光突然灭了。
整栋房子瞬间陷入黑暗。
祁汐怔愣了下,刚被软化的身体一下子僵住。
身前忘情的男人安抚一般摸上她圆润的肩,动作未停。
哐咚一声,楼下厨房的方向响起更大的动静。
陈焱眼皮一跳,停了下来。
结实的胸膛起伏不止,他无奈又克制地闭了下眼,嗓音全哑:“我去看下。”
身上的重量倏地减轻,床垫回弹。
祁汐没有动,石化一般躺在黑暗里。
过了片刻,她木然地拉回肩上的细带,撑着床慢慢坐起来。
四周一片漆黑,窗外,梧桐树的枝娅在纱帘上拓出鬼魅的黑影。
停电了。
长这么大,这还是她第二次碰到停电。
上一次,是在筒子楼。
也是后来回想她才后知后觉,那一次,应该是祁钧故意掐断了电,想要趁黑做坏。
她还以为是祁昊。
她一直以为是祁昊……
庆幸的是她躲过了那一次,不幸的是她没有躲过后来。
搬离筒子楼的那半年高三,甚至离开浔安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偶尔都还会做噩梦。
梦境里的她再也无法逃脱:祁钧发现了躲在洗手间的她,破门而入;
又或者,她还没来得及上到阁楼,就被他抓了下来,再连拖带拽地带到了客厅——与她最黑暗的那一天重叠在了一起。
而那一天,要是邹新萍和祁昊没有及时回来的话……
祁汐抬手盖住脸,深深呼吸一口气。
放下胳膊,她看向黑黢黢的卧室门口。
她抿抿唇,很小声呼唤她的安全感:“陈焱……”
没有人应声,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祁汐皱皱眉,曲腿挪向床边。足尖在木地板上摸索两下,没找到拖鞋,她赤脚走向门口。
外面比屋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