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败了吗?再有这种事的话,我才不在乎有没有被选进国会。”
“对国家来说,”我说,“也许是件好事。”
“事实是,”加布里埃尔幽幽地说,“我把所有事情都搞砸了。”
我没有搭腔。我已经受够了加布里埃尔的洋洋得意;看到他这么沮丧,让我有种满足感。
我的沉默让他很生气。我倒是很高兴,我是故意要气他的。
“诺里斯,我在想,你知不知道自己看起来多么自命清高与洋洋得意?你认为我该怎么做?向她道歉、说我一时失控这类话吗?”
“这与我无关。你对女人的经验这么丰富,应该知道怎么做。”
“我从来没和这种女生有过任何关系。你觉得她很震惊……或感到厌恶吗?她是不是觉得我根本就是只猪?”
我再次从告诉他的简单事实中得到乐趣;也就是我并不知道伊莎贝拉有什么想法或感觉。
“但我想,”我说,一边望向窗外,“她现在要过来了。”
加布里埃尔满脸涨红,眼神像是被追杀了一般。
他在火炉前就定位,姿势很难看,两腿张开,下巴向前挺,神情怯怯懦懦、很不自在。看他这样平凡、卑微又鬼鬼祟祟的样子,让我有点开心。
“要是她觉得我看起来不修边幅、肮脏不堪……”他说,可是没把话说完。
不过,伊莎贝拉并没有这样看待他。她先向我道了早安,然后再跟他打招呼。她对我们两人的态度并没有差别,就像平常一样,庄重而且客气有礼,看起来依旧安详而冷静。她有事要告诉特雷莎,得知特雷莎与卡斯雷克夫妇在隔壁之后,她就过去找她了,离开房间时,她对我们两人露出亲切有礼的微笑。
她一关上门,加布里埃尔就开始咒骂。他尖酸刻薄地咒骂个不停,我试图阻止他滔滔不绝的毒舌,却徒劳无功。他对我大吼:“诺里斯,不要插嘴。这和你没关系。我告诉你,我就算要死,也会跟那个骄傲又自大的臭女人讨回这一笔。”
话一说完,他就冲出房间,用力甩上门,力道大到浦诺斯楼因此摇晃了一下。
我不希望在伊莎贝拉从卡斯雷克那儿回来时错过她,于是我按了铃,请人把我推到露台。
没过多久,伊莎贝拉就从远处的落地窗出来,沿着露台向我走来。一如往常,她很自然地直接走向石椅然后坐下。她什么话也没说,修长的双手和平常一样放松地摆在腿上。
通常这样我就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