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说的了。在格里斯餐厅的那晚,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伊莎贝拉。
悲剧一如往常般在无预警的情况下降临。
正当我在想是否再去探望伊莎贝拉、或是写信、或是直接离开萨格拉德不去找她的时候,加布里埃尔跑来见我。
我不能说我注意到他外表上有任何不寻常之处,或许是一种紧张的兴奋,也可能是紧绷的状态,我不知道……
他很平静地说:“伊莎贝拉死了。”
我盯着他。起初我无法理解,我觉得这不可能是真的。
他看出我不相信他所说的。
“噢,是的,”他说,“是真的。她中了枪。”
我终于能开口说话了,一阵灾害降临、彻底失去一切的冰冷感觉在我身上散开。
“中了枪?”我说,“中了枪?她怎么会中枪?怎么发生的?”
他告诉了我。他们当时一起坐在我之前遇到他的那家酒吧。
他问我:“你看过斯托蓝诺夫的照片吗?你觉得他有没有什么地方和我很相似?”
斯托蓝诺夫是当时斯洛伐克的独裁者。我仔细看看加布里埃尔,发现他们俩的脸长得非常相像,当他的头发凌乱地散在前额而盖住脸时,相似度就更高了,而他经常是这副模样。
“发生了什么事?”我问。
“一个该死的笨蛋学生以为我是斯托蓝诺夫,他身上有把左轮手枪。他快速穿过酒吧,一边大叫:‘斯托蓝诺夫!斯托蓝诺夫!我终于逮到你了。’我没时间采取任何行动。他开了枪,没有打中我,但打中了伊莎贝拉……”
他停了下来。接着又说:“一枪毙命。子弹穿过她的心脏。”
“天啊,”我说,“而你却什么也没做?”
他竟然什么都没做,这对我来说很不可思议。
他脸红了。
“没有,”他说,“我没办法做任何事……我在桌子后方背对着墙,没有时间可以采取任何行动……”
我沉默不语,依然感到惊愕……我僵住了。
加布里埃尔坐在那里看着我,仍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
“这就是你带给她的。”我最后说。
他耸耸肩。“对,如果你要这样说的话。”
“因为你,她才会在那间污秽的屋子、在这个污秽的镇上。要不是你,她会……”
我停了下来。他替我说完那句话。
“她会成为圣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