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到了罗征身上。

“孩儿不明白，”罗征眨巴了一下眼睛。

黎洛水笑着说道：“我出生的时候，黎民一族就已陷入了颓势，但它依旧是母世界中最为强大的种族之一，而所有的黎民千千万万子民中，能够在跨入彼岸境前凝出梵域的人并不多，即便是有，也只是十梵域，百梵域，凝结出千梵域的只有十人。”

“只有十个人？”

没有对比，罗征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黎洛水微微一笑，“对，这十个人中排在第一的就是我们黎民的首领蚩尤，而另外九人，则是黎族九部的首领！”

听到这话，罗征的眉毛也是一扬。

蚩尤就是传授华天命《始初剑法》的那人，也是罗征在时间神庙中见识过的虚影，就是开辟这个世界，建造这艘大船的绝世强者！

“我想这是你父亲误打误撞，造就了你……可就算凭借顾北那篇半吊子的《混沌秘术》，你的天赋再高，也只是能开辟出一方小神域，但绝对不可能开辟出千梵域！”黎洛水说道。

《混沌秘术》的确有其可取之处，修炼的是混沌，就连开辟的体内世界也处于混沌之中。

可罗征体内世界中的那些梵文，不可能是凭空冒出来的……

在寰宇中，罗征将罗霄的那道气魂引入体内世界，观摩这一千零八十道梵文，罗霄也是满脸不可思议，罗征修炼《混沌秘术》好好的，怎么就凭空冒出这一千零八十道梵文来。

“仔细想想，你外公的血脉在我身上并没有完全展露，应该是隔代传承在你的身上，”黎洛水盯着罗征说道。

“外公？”罗征又是一愣，“我的外公是谁？”

黎洛水微微一笑，“我是蚩尤之女洛水，你是洛水之子罗征，你说你的外公是谁？”

“……”

听到这里，罗征又沉默了。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身世会如此复杂……

每次他以为自己了解了真相，弄清楚了一切，但当真相揭开的时候再度大大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在寰宇的时候，他猛然发现自己父亲是寰宇之主。

到了神域，他才发现自己的外公构筑的神域。

这未免有些太……

看着罗征半晌不说话，黎洛水忽然上前捧住了罗征的脸说道：“虽然在逃亡之前，父亲告诉我，这艘船上载着黎民的希望，可是我很清楚，失去了母世界支持的黎民，已经没有出路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