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有盗窃癖的病人。他告诉我这多半是根深蒂固的神经性官能症造成的。”
提及这些词的时候,科妮丽亚的语气很是敬畏。
“这种病扎根于人的意识之中,有的是因为儿时的一件小事引发的。他帮助病人回忆起这件小事,从而治好了他们。”
科妮丽亚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又继续说道: “可是我非常担心这件事会传扬出去。在纽约,这是非常可怕、非常恐怖的一件事。唉,所有的小报都会争前恐后地报道。玛丽表姐、妈妈和其他人——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瑞斯叹了口气。“别担心,”他说,“这里是‘沉默房间’。”
“抱歉,我没听清,上校。”
“我是说,只要不是凶杀案,其他的事情都不会传扬出去的。”
“啊!”科妮丽亚十指紧扣,“这我就大大地放心了。我刚才都担心死了。”
“你的心肠太软了,”贝斯纳医生慈爱地轻拍她的肩膀。他又对其他两个人说道: “她天生敏感、善良。”
“哦,我没那么好。你过奖了。”
波洛小声问道: “后来你又看到弗格森先生没?”
科妮丽亚脸红了。“没有——可是玛丽表姐老说起他。”
“看样子,这个年轻人出身高贵。”贝斯纳医生说,“我必须承认,表面上一点都看不出来。他的衣服都很糟糕,完全看不出来是个有教养的人。”
“你怎么看,小姐?”
“我觉得他肯定是有些妄想。”科妮丽亚说道。
波洛转向医生。“你的病人怎么样了?”
“哦,他还算好。我刚刚还让德·贝尔福特小姐别担心呢。我发现她陷入了绝望之中,这简直令人难以相信。那家伙只是在今天下午体温有些高而已,可这没什么。太厉害了,他居然退烧了。他让我想起我们那儿的村民,身体强壮得像头牛,虽然受了重伤,自己却完全不在乎。多伊尔先生也是这样。他脉搏正常,体温只是稍微有些偏高。我认为那位女士的担心是多此一举。不管怎样,这事儿有些荒谬、不真实: 前一分钟你开枪打中了这个男人,下一分钟就为了他的伤势而歇斯底里了。”
科妮丽亚说道: “她很爱他,你要知道。”
“啊,可这也太不理智了。如果你爱一个人,你会开枪打死他吗?不会的,因为你是有理智的。”
“无论如何,我可不喜欢开枪杀人这种事。”科妮丽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