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怕她不爱自己。
怕她爱得没他热烈。
怕她被人欺负,怕她会不开心,怕她没人照顾会生病,怕她寂寞无人陪,怕她会爱上别人,怕她会生自己的气。
不知从哪一天起,他对她的爱竟然变得小心翼翼,呵护着、宠爱着。
完全没有了当初的嚣张与霸道,难道这辈子要被她吃定?
她连他喝酒都管着,他却没有反感,反而觉得甜蜜。
他想要喝酒,被她瞪了回来。燕飞缨却唯恐天下不乱从怀里掏出一个酒壶,拔开瓶塞举到南荣烈鼻子底下晃了晃,香冽的酒气顿时扑鼻,南荣烈用手推开酒壶表忠心:“薇儿不让我喝,我连闻一下都不屑。姓燕的你再诱惑本王,小心我把你放烤架上烤了吃。”
“好吧,既然太子不喝,那我们三人喝,太子负责烤肉!”
燕飞缨把酒倒进三个碗里,惋惜地说道:“可惜了这壶珍藏了五十年的女儿红!”
他端起碗喝了一大口“啧啧”说道:“好酒好酒,古老弟也尝尝,寻了几天才找到这一瓶,难得,难得。当然要与好友分享!”不知什么时候这两个冤家好得都称兄道弟了。
凌采薇目光扫过满脸期待的古涛来与垂头丧气的南荣烈,最后不怀好意地瞪了燕飞缨一眼。
古涛来翻转着炭火上的鹿肉,不断往肉上刷着四两着人配制的调料,肉汁滴到烧得通红的炭火上,发出滋滋的声音,缕缕白烟缓缓升起。
他接过装满酒的大碗,小口品尝了一下,不由得感叹:“果然是好酒。醇香浓厚,回味无穷。师父姐姐要不要也尝一尝?”
南荣烈一脸不屑地撇了撇嘴,把目光从酒上移开,仰头看着院子里翻飞的雪花,转移注意力。
不让喝就不喝。听娘子的话才是好相公。
凌采薇望着凡事都顺从自己的南荣烈,满腔纠结,比眼前的大雪还要纷乱无章。
他们四人坐在走廊里,一柱香功夫不到,屋顶上、树干上、地面上落满了皑皑白雪,无风的天气里,雪花静静飘落,煞是好看。
凌采薇手伸向燕飞缨:“把酒壶拿来。”
“小野菜想干嘛?你酒量不行,一碗就够了!”燕飞缨抱着酒壶不肯松手。
凌采薇假意向袖袋掏去,眼神露出一丝邪恶。
“别,千万别!”燕飞缨立即会意,急忙把酒壶塞到她手里,嘴上嘟囔着,“就知道用毒吓唬人!你这样跟土匪强盗有什么区别!”
凌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