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上的细布,“你们俩果然是至交好友。”
对面的受害人很是从善如流地停下了自己笨拙的行动,放心大胆地将这项活计交给她。
“不仅是可剖肝胆的好友,”张辽笑道,“子义还番五次要亲自帮我包扎。”
……听起来就特别感人。
她刚想感慨几句,张辽的声音忽然在她头顶响起了。
“辞玉的医术如何也这般精妙?”
“之前想帮同心接生时练过,”她一边利落地给细布条打结,一边坦诚相告,“不过最后她自己生的,也没用上我,现在文远受伤了,正好。”
张辽不吭声了。
她打完那个很标致的蝴蝶结后,不解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不远处有士兵在探头探脑,这次被高顺抓了个正着。
不过高将军脸上似乎也带着一种奇异的,憋着笑的神气,于是那几个磨磨蹭蹭听墙角不干活的士兵得以在这位将军手下逃了小小的责罚。
大家要开一个小小的军事会议,聊一下接下来的行军安排。
他们终于可以快些赶路,并与二爷和主公汇合,开始与袁绍的决战——当然如果有上帝视角,她说不定也会孤注一掷地追着曹操去邺城。到时候就是曹操打邺城,她打曹操和邺城,拿下邺城之后置酒高台,哪怕袁绍有那个底气继续打下去,军中那一大批狗大户听说自己亲爹亲妈亲媳妇被她绑了,必然也没那个心思继续打下去。
……这样一来,管他曹操还是袁绍,不都得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了吗!
她这样畅想了一会儿,下首处的张辽高顺太史慈司马懿谁也没出言阻止,都默默地看她在那里幻想、懊恼、捶地、跺脚。
幻想过后还是得继续干活。
比如说自宁陵到睢阳到柘城这一线的地势如何,比如袁绍大军这几日动向如何,再比如军粮如何,补给线如何。这片战场快要拧成麻花,但从一开始,睢阳就作为一个“论持久战”的城池存在,因此不管它在谁手里都必须做出一套预案来。
再考虑到袁绍虽然南下奔着睢阳去,不知道途中又听了谁的话截胡了刘备,两军打了几仗各有损伤,行军速度还是得快些,再快些。
……不过还有一件小事,也得吩咐一下。
“将军是想要留一支后军,援护那些流民吗?”
几名武将开始各抒己见,讲一讲自己对战局的判断,到了司马懿这里,他没讲战局,就只是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忽然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