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真的很想拍案而起,然而,想到传说中对方的种种手段,他还真的……不屑跟其叫真——逼得这家伙狗急跳墙了,那天南就又要乱了。
“这就是你说的,我不配合的后果?”他定一定神,终于继续发话,只不过,现在他也不好用那些感情色彩太过强烈的语气和表情了。
总算还好,在省政府和省委这么久,他早就习惯面无表情地说话了,于是他能不动声色地继续说话,“陈太忠,我这人做事,一向是对事不对人的,你报的方案不符合组织原则,结构不合理……你怎么就不知道,从自己身上找一找毛病?”
他这么说话,其实已经是下了软蛋,张秘书长对自己的政治能力,从不会妄自菲薄,但是对上这种不按牌理出牌的政治流氓,他实在没有太好的对策。
事实上,直到现在,他都认为,对方是黔驴技穷了,才会想到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威胁自己。
“你还有理了,结构再不合理,是你该管的吗?”陈太忠冷笑一声,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于是就站起身来,“谁有毛病,谁心里清楚,言尽于此……老张你好自为之啊。”
“流氓、小混混……”张汇看到他离开,气得重重地一拍桌子,身体也不住地颤抖着,跟着进来的小秘书只当领导愤怒若斯,事实上,这颤抖中,愤怒和惊惧各占几成,怕是只有张秘书长心里最明白了。
张汇生了半天气之后,才定一定神,冲手足无措的小秘书摆一下手,待其退出去之后,深吸一口气平静一下心情,他才拿起了电话,拨个四位数的号码。
他的声音,重新变得沉稳而轻缓,“……毅单,我是张汇啊,还是有点工作,想向杜书记汇报一下。”
他知道老板最近不待见自己,但是老板不待见,是老板的问题,他若是因此产生情绪,那就是对自己的政治生命不负责任了,所以他依旧时不时地打个电话——虽然,小王总是含蓄而坚决地拒绝传话。
不成想,这次王毅单倒是好说话得很,他在电话那边迟疑一下,又叹口气,“张副秘书长,老板现在确实忙,要不……你准备一下材料,我得空了过去拿一下,你看怎么样?”
“张副秘书长”这个称呼,比较刺耳,但却是往日里王处长对他最常见的称呼,没办法,杜书记有个毛病,听不得别人在称呼中,把原本该有的“副”字去掉。
随着杜毅从省长升迁为省委书记,省委省政府办公的地方,很多时候大家都能听到带了副字的称呼,其中不乏像“郑副主任”“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