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用希腊语背诵起费波留斯特的话来。悠一问那是什么意思,那学生给他翻译:
“……我要用竞技来打破希腊人,成为第一名。可是在市里我居第二位,想和善良的朋友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只有这儿才有真正的幸福。而且没有危险,给了我胜过王位的喜悦”
他的希望不是谁都能让他满足吗?“那可不一定吧。”悠一想。他没往深里想下去。换了俊辅,肯定会再想下去的吧。至少对费波留斯特来说,那个极小的希望都没能满足。于是他的希望成了纯洁人类欲望的象征,成了光怪陆离的东西。
悠一想起俊辅来的信。这封信很有魅力。哪怕是假的行动,这指令可是行动的指令。不仅如此这是以对俊辅信赖为前提,那行动里装着完整的、具有讽刺味的、亵渎的“安全阀门”。至少所有的计划都不无聊。
“原来如此,我想起来了。”年轻人自言自语地说,“我什么时候对先生说过,‘即使再虚假的思想我也不在乎,即使无.B标我也不在乎,我想为了什么挺身而出。’他一定记着这话才想出这个计划的。桧先生也真是个坏蛋呐。”——他微笑了。正好芝山下三三五五地走过的左派学生们,也和悠一一样让相同的冲动驱使着。
一点整。大钟台上的钟响了。学生们站起来,互相拍拍粘在后背上的土和枯草。悠一西服的背上也沾上了春天轻轻的尘埃、细细的枯草和揪下来的草叶。给他拍背心的同学,原以为他穿的是稍微时髦点的出门服,没想到,原来是缝制精良的西装。
同学们都去教室里了。要和恭子约会的悠一,和他们道了别,一个人往校门走去……从市内电车下来的四五个学生中,美青年发现了穿学生服的“贾基”,吓了一跳。他让眼前驶来的电车开走了。
他们握了握手。悠一一时茫然地望着“贾基”脸的正中。旁边人看起来,只当是两人同年级无忧无虑的同学呢。这明晃晃的白天阳光下,“贾基”至少隐去了20年的年龄。
不一会儿,“贾基”让悠一惊愕的样子弄得大笑起来,他简要地说了自己化装的原因:在贴着花花绿绿传单的大学墙根旁引导青年。他那双慧眼只要看一眼,就能认出这种族的年轻人;反过来他又让这半生不熬的冒险弄得腻味了。即使是相同的诱惑,也最好是骗骗对方,在同龄朋友的假面具下让对方一直放心,互相留一些亲密无间的好味道。所以,“贾基”才精心把自己装扮成假学生,特地从大老远的大矾跑来这年轻学生的“后宫”打鱼。
悠一对他的年轻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