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他们见面,请他们在老字号酒楼吃饭,隔壁包间正好就是沈十七和成宫。
“你的意思是,何幼安早就知道沈十七他们会在那里吃饭,才故意安排在隔壁?”
岳定唐:“不止如此,当时我们先出来,何幼安在里面,本可避而不见,但她偏偏露脸了。”
凌枢:“也许她只是害怕被沈十七发现了,更不好交代,索性主动出来。”
岳定唐瞅他一眼,淡淡道:“你倒是会为她找借口。”
“美人么,总该有些优待的。”凌枢摸摸鼻子,“再说我也没有被美色所迷,这不是还冷静理智在与你分析么,全上海那么多间酒楼,何幼安订的地方,好巧不巧就跟沈十七在同一间,又好巧不巧,就安排在沈十七隔壁,的确巧合得令人不相信是巧合。如果这一切都是有意安排,她的目的是什么,甩掉沈十七,换成先生这样一艘更大更稳的船?”
岳定唐:“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江河有一点说对了,何幼安的确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她对你,也并非纯粹的好意,迄今为止,我仍然不知道她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目的又是什么。如果仅仅只是接近成宫,换一个包养的金主,那也未免太过小题大做了。”
凌枢:“你将陈友华身上那份报纸给她看过了吗?”
岳定唐:“给了,但她没什么反应,甚至没有多看一眼。”
凌枢慵懒道:“跟女人打交道你不行,还是得我出马。”
岳定唐:“穿着拖鞋和病号服出马?”
凌枢一抹头发:“凭我的魅力和气度,穿什么有区别吗?”
岳定唐真不忍心告诉他,凌枢现在一夜没睡,头发被枕头压得凌乱不堪,出去买早餐回来,头发被寒风一吹,越发根根竖起,令人忍俊不禁。
面青唇白,眼神迷离,这样的形容举止去见何幼安,十有八九人还没见着,就要被拦在外头的。
“你给我老实躺着,医生说了,今日若无大碍,晚间就可出院。”
岳定唐起身去拿围巾帽子,一一穿戴,又朝他伸手。
凌枢:“做什么?”
岳定唐:“我的大衣。”
凌枢脱下来递给他,咕哝一声真冷,转眼又钻被窝里,在里头滚一圈,把被子团在身上再翻身起来啃油条,乍看上去就跟个饭团似的。
这副模样,怎么都不像是在女人面前无往不利的凌枢。
岳定唐不忍目睹,扭头就走,一刻都不肯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