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两年,又被罢辍了。当然了,宰相当不成了,副宰相还在任。
没有被贬谪到地方,只能说沾着跟雍郡有瓜葛的光呢。
就像是现在,事难办了,又把这俩给塞来了。
曜哥儿骑马迎到马车跟前,“晏大人——先生——”
晏殊把帘子撩起来,就看到一壮硕的少年,长的好方正威严的一张面容。眉似利剑,眼似深潭。见人一笑,那端正不见了,威严里多了几分不羁。
就见他从马上跳下来,长身玉立,矫捷如豹。
站在那里一拱手,态度躬谦,仪态洒脱。
看得出来,这是一个与人交往能挥洒自如的角色。
昔年那个孩子长大了,长成这般的——龙章凤姿之态。
是的!看到这个孩子,就觉得这才是‘龙章凤姿’。
韩琦大半年前才见过一面,如今再见,就觉得又长高了好些。他招手,“上来说话。”
是!
上了马车坐下,韩琦就笑道:“秋里才游历回来,怎么过京城而不入?”
“这次出门的时间长,怕父母忧心,因而未敢耽搁。”
那也倒是罢了。韩琦就问:“可有收获?”
曜哥儿点头应是,“已经在写文章了,等完成了,交给先生批阅。”
也好!
曜哥儿又主动问起了大宋的情况,“过湘南之时,察觉有些异样,如今可还算安稳?”
“冬月里接到奏报,湘南徭贼叛乱,已经发兵讨伐了。”
曜哥儿沉默了,徭贼……是从民间征调徭役的民夫。民夫叛乱,必是因为活不下去了。若不然谁叛乱呀?拎着锄头跟刀剑拼么?
去年三月,宜州蛮贼作乱,其实作为的蛮贼就是一些非汉人的子民。他们有固定的生活区域,多是山地。若非实在难以为生,他们又何须作乱。
那场乱子才平息半年而已,湘南又有所谓的徭贼叛乱。
“为何?”曜哥儿看着韩琦,又问了一声:“为何?”
什么?
“为何叛乱会此起彼伏。”曜哥儿问韩琦,“如同摁下葫芦起来瓢,总也清理不完。每年一起或是两起,年年不空。先生没想过这是为什么吗?若是一处叛乱是刁民为祸,那么两处、三处、五处,大宋疆域内处处开花,都是刁民么?若是如此,官家治下可有良民?”
韩琦:“……”
曜哥儿看着韩琦:“先生,你下过地吗?种过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