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约翰·加布里埃尔。我们愤怒地在萨格拉德分道扬镳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我费了些工夫,安排好将伊莎贝拉的遗体带回英格兰。
她被葬在圣卢海边的一个小墓园。葬礼之后,我和三位老太太回到她们那栋维多利亚式的小房子,她们感谢我把伊莎贝拉带回来……
过去的两年里,她们苍老许多。圣卢夫人愈来愈像老鹰了,皮肤薄到都看得见骨头了。她看起来好虚弱,以至于我以为她随时可能离开人世,不过事实上,她后来又活了很多年。崔西莉安夫人更胖了,而且气喘得很厉害。她轻声告诉我,她非常喜欢鲁珀特的妻子。
“非常实际的女孩,又很聪明。我确定他们很快乐。当然不是像我们曾经梦想的那样……”
她热泪盈眶,喃喃地说:“喔,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发生这种事?”
那是我脑海中反复出现、不曾间断的回音。
“那个邪恶、邪恶的男人……”她继续说。
三位老太太和我一起为去世的女孩伤心,并憎恨着约翰·加布里埃尔。
查特里斯太太的皮肤看来比以前更粗糙了。我最后和她们道别时,她问我:“你还记得伯特太太吗?”
“当然记得。她怎么了?”
查特里斯太太摇摇头。“我觉得很难过,她恐怕会把自己搞得很难看。你知道伯特后来怎么样了吗?”
“我不知道。”
“他有天喝醉酒摔到水沟里,头撞到石头就死了。”
“所以她现在是寡妇?”
“对。我听我在萨塞克斯的朋友说,她和附近一个农夫走得很近,打算嫁给他。那个男的名声不好,会喝酒,也有点粗暴。”
我心想,所以米利会重蹈覆辙……
有任何人从第二次的机会中获益吗?
隔天,我在前往伦敦的路上又想了更多。我在彭赞斯上了车,买了第一梯次用餐的午餐券。就在我坐着等候汤品时,我想了想珍妮弗的事。
我有时会从卡罗·斯特兰奇韦家那里听到她的消息。卡罗告诉我,珍妮弗非常不快乐,她让自己的生活复杂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不过她非常勇敢,卡罗说,让人忍不住要佩服她。
我想着珍妮弗,自己微微一笑。珍妮弗很可爱,但我没有要见她的冲动,对于和她再见面不怎么感兴趣。
人并不喜欢常常听同一张唱片……
于是,我终于回到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