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子常常有看似泛起‘热’的时候,她老是觉得:让这种虚假热情烧灼的丈夫那冷静的手势,像是背地里有人在指指点点似的。实际上,她的智慧不过像训练有素的狗那样凭着某种习惯的力量积聚,这种印象使得她那与生俱来的美,看上去也像是一种经过精心栽培的植物美。
恭子的丈夫,让她毫无真挚的性格弄得精疲力竭。为了让妻子燃烧起来,他学会了所有爱抚的技巧.为了让妻子一本正经起来,他甚至去和别的女人私通,尽管他根本不想这么做。恭子常常哭泣。可她的眼泪是阵雨。刚开始一本正经的话题,恭子就像被什么人胳肢了一下,又笑起来。话虽如此,她用女性特有的情态做代价换来的机智、恢谐,在恭子身上也并不显得过剩。
恭子早上躺在床上可以想出十多个精彩的点子。可一到傍晚,能记住一两个已经算不错的了。老早就想把大房间挂的画换一下,可这一拖,就拖了十天。那是因为在偶尔留在她记忆里的点子冻结之前,她除了等待没别的。
双眼皮的眼睛,不知怎么搞的有一只变成了“三眼皮”。丈夫一见就觉得害怕。他在那一瞬间清楚地感到:妻子什么也没想
那天上午,恭子带着从娘家乡下带来的女佣去附近的镇上买东西,下午来了丈夫的两个表姐妹,和她们搭了伴。表姐妹弹奏钢琴,恭子根本没听进去,完了的时候,’她就拍拍手,说了好些奉承的话。然后她们又聊着银座的什么地方洋点心又便宜又好吃,用美金买的表在银座的一个店里可以用三倍的价钱卖出等等。又说起置办冬天的衣料,然后又是流行小说的话题。说什么小说比西服料子便宜是理所当然的,它不能穿着在外面行走嘛;在她们一群中,这当然是最恰切的议论罗。闲话中,恭子老想着那双舞鞋,那茫然若失的样子,让表姐妹们误以为她一定是在恋爱了。
可是,恭子会不会有比恋舞避更热烈的恋爱,实在是个疑问。
正因为如此,与俊辅的期待相反,恭子早把前几天舞会上向她展示不寻常风情的美青年,忘得一干二净了。
恭子走进鞋店,急着想早点看到她的舞鞋,见到悠一,一点也没因这偶然相遇而惊讶,只是像跟陌生人似地打了个招呼;悠一让对方那种只顾自己寒掺别人的做法惊得有点懵了。他刚想着要回去,忽然,这回是愤怒让他自己难以离开那里了,他恨这个女人。这时俊辅的热情全附到他身上的一个证据,就是悠一忘记了憎恨俊辅。他从里面望着橱窗,青年吹起口哨壮壮胆。口哨咳亮,还裹着不祥。他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