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纸巾过去。
谢伯母接到手里擦了眼泪,就道:“谢荣是个孩子性子,她知道什么呀?必是下面的人迫不及待的要去巴结新领导!是,老谢没了,我没功劳没苦劳的,住在这里不合适……”
咱可不敢应承你这个话。林雨桐就道,“在您眼里呀,我们都是孩子。可是,出去之后,谁拿我们当孩子呢?咱们马副市早是独当一面的父母官了,这能是一个孩子吗?性子是性子,可她是个大人了呀!您可不能小看了谢荣。我看呀,经此一事,她成熟多了。一则呢,能给您换个环境,尽快从这个情绪中走出来;二则,也是能解决家里的现实问题,她的住房问题也得解决,对吧?她先跟您住干休所,随后她的单位有自住房,分到手里一辈子就不愁了……”
“她要那个房子干什么?她有钧田,有小俊,她要那房子干什么?有钧田的地方才是她的家呀,钧田住在市大院里,有钧田住的,怎么就没有她住的?有他们住的,怎么就没有我住的?”
林雨桐:“……”这就没法劝了!要是只单纯的不肯搬,这还能劝。但是人家搬的前提是,要搬去跟前女婿一起住,等着女儿和前女婿复婚呢。
这事……怎么说呢?
她一口咬定人家会复婚,她对谢荣未来的考虑只有一种,那便是跟马均田复合。那这就属于谁劝都没有的死节了。
“小桐啊,你跟谢荣是朋友,你得劝劝她。”谢伯母一脸的愁苦,“钧田是个好孩子,错过这个,再也找不到像是钧田这么好的人了。一个女人,一辈子都遇到一个有能力,各方面还好的男人,这是把一辈子的运气都用光的事。遇见了就千万不能撒手,抓住了千万不能撒手。她是倔强,不肯低头,不是对钧田没有感情。我跟你谢伯伯从来都把钧田当成自己的孩子的……”
正说着呢,外面脚步匆匆,不是谢荣找来了又能是谁?
谢荣听了个尾巴,就有些羞恼,“妈,您干嘛呢?复婚复婚复婚,整天念叨复婚!要是能好好过,我俩能离吗?凭着老一辈的情分,我俩还是决定离婚的,那你觉得这是一句复婚能解决的事?”
“怎么不能解决呀?是不是钧田不乐意?还是他父母不乐意?”谢伯母就道,“我给他打电话,给他父母打电话,我得问问他们……你爸才走,他们是不是要翻脸不认人了!”
谢荣的浑身又开始抖,“妈,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去南边,我就去鹏城,我离你远远的……你什么时候松口,不再提复婚的事,我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