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就把她送进宫代替她姐姐照顾母后。”
“按理说家奴都忠心。毕竟她的家人都在你舅舅家为奴,她不可能蠢到给全家自掘坟墓吧?”凌采薇不解。
秦无涯叹口气:“她家人都死了。”
“死了?这就是你怀疑她的理由?”
“不,是直觉!”
凌采薇觉得不可思议:“你今天的局面都是凭直觉换来的?”
秦无涯听出她语气中的嘲讽,反唇相讥:“难道你没凭直觉?不然怎么会见她一面就认定她有问题?”
凌采薇不想和他纠缠这些无聊的问题,问道:“为什么不能是其他人?”
“因为母后的饮食起居都要经她之手。不过,也有可能有人会钻空子。”秦无涯想起什么,问小福子,“紫萝查得如何?”
小福子回道:“最近她跟娘娘请假出了一次宫,说是她爹病重。暂时没发现什么可疑。”
秦无涯想了一瞬:“去查查她爹得了什么病,最近有没有什么人和她家人接触过。”
小福子领命出去,凌采薇便和秦无涯细细的讲了讲皇后娘娘体内的蛊毒,提出想要犯险用其他方式解蛊。二人正说着话,小福子又敲门进来,在秦无涯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秦无涯面色微变,交待凌采薇照顾好他母后,便匆匆离开。
凌采薇见他走了,瞬间自在,打开随身带来的包裹,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准备为皇后炼制一些压制蛊毒的药丸。
晚上的时候,凌采薇陪着皇后娘娘用过晚膳,因惦记着未做好的药丸,请示皇后娘娘后回了自己的偏殿。
两个小宫女见她回来了,便张罗着为她打水、铺床,伺候她更衣。
凌采薇自小独立性强,又做了六年的宫女照顾别人,所以一直不习惯有人伺候,觉得不如自己来得自在,便让她们出去了。
何况,她现在不能睡,还要接着做药丸。
她走进里间,坐在桌前凝神屏气配制药方,突然觉得屋子里不对劲,有第二个人的气息。
她警惕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手掌长拇指粗的竹筒,从竹筒里取出一截檀香,就着桌上的蜡烛点着了,插在香炉里,又从桌上的配方药未里挑了一指甲盖的药未,弹向空中,然后她吃了一粒药丸,继续在桌子前面忙碌。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她才若无其事的走出床边,手中的短匕谨慎的挑开纱帐,床上果然躺着一个男人。看穿着应该是个太监。他脸冲内侧,一动不动,估计已经中毒晕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