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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严重?别扯了!”麦吉利卡迪夫人说,“这是起杀人案。”
她不服气地看着马普尔小姐,马普尔小姐也看着她。
“简,你是不是想说,你觉得整件事都是一个误会,是不是想说我臆造了整件事。你是这么想的,对吧?”
马普尔小姐温和地答道:“每个人都可能被误解,都有可能,你也不例外,这是我们都应该了解的。但我仍觉得有很大可能你是对的……你看书要戴眼镜,看远处却看得很清楚——而你所目睹的事让你非常震惊,刚到我家的时候你也明显是吓坏了。”
“这种事让人难以忘记,”麦吉利卡迪夫人耸耸肩说道,“问题是我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
“我不觉得还有什么你能做的,”马普尔小姐一边思考一边说着——如果麦吉利卡迪夫人注意了朋友的语调,她可能发现马普尔小姐在你字上稍带地加重了一下语气,“这事你跟铁路上的相关人员说了,也向警察反映了。说实话,该做的你都做了。”
“你在安慰我,”麦吉利卡迪夫人回答,“你很清楚,圣诞节后,我会马上去锡兰①[1]——和罗德里克待上一段时间,而且我绝不会取消这次旅行——因为我已经期待很久了。但是如果我觉得因为某些义务必须取消这次旅行,我会取消的。”麦吉利卡迪夫人说话的语气一点儿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我知道,但伊丽莎白,就跟我刚才说得一样,我认为你已经做了你能做的一切。”
“这得看警察局了,”麦吉利卡迪夫人说,“如果他们这样不用脑子的话。”
马普尔小姐直摇头:
“并非如此,”她说,“警察并不傻。这反倒让事情更有趣了,不是吗?”
麦吉利卡迪夫人看着她,没理解马普尔小姐的意思。马普尔小姐再一次肯定了她的判断:她的朋友有原则,但想象力匮乏。
“我们想知道的是,究竟发生了什么。”马普尔小姐说。
“一个女人被杀了。”
“嗯,但是谁杀的她?为什么?尸体是怎么处理的?尸体哪儿去了?”
“这都是警察的事。”
“没错,但他们什么都没发现。这是不是能证明这个凶手很聪明——相当聪明,”马普尔小姐说着,眉头紧锁起来,“我想不出他是如何抛尸的……你一时冲动杀了一个女人——那就一定不是有预谋的,否则你不会选择在火车即将进入大站时去杀人。一定是发生了口角——嫉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