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三传之约,就是说大哥传位二哥,二哥传位三哥,三哥传给大哥的儿子。
按照三传之约的约定,桐桐就道,“老兄弟都已经作古了……”赵匡美死后,传位再与这一房无关,正统该是赵匡胤的子孙才是,关赵匡美的子孙什么事呢?“既不是罪臣,又无关传位……管家青春正茂,虽说跟县公份属叔侄,然年岁却相当……而太|祖一脉,人丁兴旺……”怎么排也轮不到他身上,对吧?你敢说赵祯将来会没儿子吗?“一个孤儿,是能翻天呀,还是能入地?”
全有一个劲的磕头,话说的这么明白,这是真不怕死呀!想想也对,她是真可以不用死的。她说什么都行,她有护身符的。
桐桐就道,“全公公,您虽被启用了,但你想不起去禀报,也无人主动问你话吧。”
全有擦了擦头上的汗,不敢言语。
“皇城司盯着的事情多了!太后垂帘听证,官家年岁日长,权臣擅权不放……哪件事不比盯着两个孤儿重要?”桐桐说着就用手里的柏树籽扔了他一下,“而你呢,终归是要活着的,最好能颐养天年。在皇城司现在的差事不得重视,回来还得战战兢兢,你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这又何必呢?说到底,咱们不过是同病相怜的人罢了。我们无依,你无靠。咱们依靠在一起才好过日子。”
说着,就又一叹,“就假使我们真就是脑后长反骨的,可我们现在这个年岁,能干什么吗?什么也干不了。等到十年后,二十年后……十年、二十年之后,你能活到那时候吗?对于你而言,最先顾着的不是眼前吗?活着,颐养天年,然后寿终正寝。其他的,与你何干?”
话说的透透的,连一丝避讳的地方都没有。
四爷这才道:“这里,只三人而已。你便是将今日之言禀报上去……又能如何呢?在太后、官家、权臣相争的时候,是要把当年的事拿出来重提立储之事吗?”
全有的汗把衣裳都打湿完了,当年的事绝对不能提。
“还是啊!留着你是一步闲棋!”四爷就道,“防的是万一!对他们而言,无足轻重,对你而言却事关剩下的日子怎么过。若是你一直藏的好,你随意。可你一露面就露馅了,无用之用,人家留你何用呀?”
全有闭上眼睛,这每一句的利害关系他都懂了,他也知道,这俩人说的是对的。
可这才叫他更害怕,这俩年纪不大的人,就像是吃人的狼!宫里的那位帝王反倒像是一只温顺的羊。
他轻叹一声,“郡主,县公,老奴……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