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海老婆出国后,李子半公开地跟他同居了。小保姆们吵架时常相互揭短:你不要脸,让淮海摸熟了捏烂了!
你要脸,你挺上去脱光了也没人摸你!李子的事就这么吵出来的。吵到程司令那儿,程司令叫了淮海去他书房,父子俩声高声低,全院子都屏住气听。
“……肚子搞大,你要挂我的名去给她找医院,我下了你的大胯!”
“肚子大了总得找医院……”
“撵出去!你不撵她,我叫人卷你的铺盖!你在外头欠过女人啊?你那个男盗女姆的电视台里多少女人?你个个往家拖,我都没管过!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偏偏在家里不得闲。告诉你,畜生!第一我没钱给你,第二,公安局找你麻烦,我不认得你!”
李子并不怕解雇,她梗梗脖子站在院子当中说:“撵我走?淮海,我不是你那糖稀老婆!只要你敢杀,就杀了我,不杀,我肚里故事多了!老实说,我也是人玩剩了给你的。谁玩的你别问,问诧着!哼,别想把我也当那个女疯子处理,我认识的小保姆老保姆多了,这边你们灭我口,那边领导就晓得一五一十!天下不都姓程!……”院里除了孩儿妈还在她的竹躺椅上扑扑扇子,几乎全都紧在花坛前、李子则站在花坛上,像当年学潮女学生做演讲。
有人说;快去叫孙管理!
“孙拐子来正好,姑奶奶晓得他身上有几颗瘩子!说错了,捉我进大牢!我倒要看看这些揩净油的男人有多大底气撵我走!……”说着,她朝程司令书房毒毒膘一眼。
这回连川南都只敲边鼓一样骂一阵,没上去格斗,一方面她自己有身孕,另一方面她也听出李子的话不是虚张声势。
儿天后李子仍是被解雇了:川南拿了根擀面杖跑到女佣居室,砸碎李子所有的瓷器与玻璃,边骂:“小婊子,让她告程家的状去!看她告得倒谁!看她手眼通天!叫她告!告阴的!告刁的!”
屋里砸到屋外,砸到后来也忘了屋是程家的屋,她把窗玻璃也捅碎了。孙管理拐搭着腿跑来又拉又劝,程司令和孩儿妈却不见影。
晚上淮海从外面回来,嘴里哼着歌,见院子静了,只川南一个执着擀面杖来回踱,稀罕了,问:“川南,又抽什么风?”
“帮你教育你那小蹄子!”
“有你什么鸟事?回去和你爷儿们好好练练床上的,别每天闹出那么大动静,让别人听了也不知你俩谁虐待谁!……”
“臭不要脸的!……”川南端着木仗就去追淮海,淮海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