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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常坦率地问您:您到底对我儿子叶夫格尼有什么看法?”

“您的儿子是我生平遇到过的杰出人物当中最为突出的一个。”阿尔卡季很高兴地作了回答。

华西里·伊凡诺维奇的两只眼睛突然睁得大大的,两颊也微微红了起来。铁锹从他的手里落到了地上。

“这么说来,您认为……他开始说”。“我相信,”阿尔卡季接着说道,“您儿子会有一个伟大的前途的,他一定会给您扬名争光的。我第一次见到他就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怎么……这怎么会呢?”华西里·伊凡诺维奇好不容易才说出话来。高兴的微笑使他宽阔的嘴唇张得大大的,那微笑已经牢牢地挂在他的嘴唇上,没再消失。

“您想知道我们是怎样相遇的吗?”

“是的……而且总的说来……”

阿尔卡季便开始讲起巴扎罗夫来,他这次比他同奥金佐娃一起跳玛祖尔卡舞那个晚上谈得更热烈、更起劲。

华西里·伊凡诺维奇一直注意听着他讲,一边听一边擤鼻涕,两手搓手帕,一边咳嗽,同时把自己的头发弄得乱糟糟——后来他终于忍不住了,他把身子弯下去,对着阿尔卡季,吻了一下阿尔卡季的肩膀[174]。

“您这一席话,使我感到幸福极了,”他说道,同时没有止住笑,“我应该告诉您,我……非常喜爱我的儿子,至于我的老婆子,我就不必说了,大家都知道母亲是怎么爱儿子的!但是,我不敢当着他的面表露自己的感情,因为他不喜欢这样。他反对表露一切感情。许多人甚至对他的这种坚强的性格加以指责,把它看成是骄傲或冷酷的一种表现,不过,对他这类人,是不应当用普通的尺寸去衡量的,是吗?随便举个例子来说吧,要是别人处在他的位置上,肯定会向父母亲张口要这要那的,可他呢,您相信吗?他打从一生下来就没向我们多要过一个戈比,这是千真万确的!”

“他是一位大公无私、忠诚老实的人。”阿尔卡季说道。

正是大公无私的,阿尔卡季·尼古拉依奇,我不但非常爱他,而且为他感到自豪,我的全部希望在于有朝一日在他的传记上出现这样的词句:“他是个普通军医的儿子,但是,这位普通军医早就发现了他的才华,并且不惜一切地对他进行教育……老人的声音突然中断,话说不下去了。”

阿尔卡季紧紧地握了握他的手。

“您怎么看呢?”华西里·伊凡诺维奇经过一段沉默之后问道,“他会在医学领域里达到您所预言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