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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小雨蛙,干卿底事

在这一点上提出质疑或控诉,就离了题了;是以权且以颜元叔(或者他有机会参考的林骧华)为“事主”,指出主编辞典的人在离题这个题目上简陋得离了谱了。

说法道场,岂容插科打诨?

即使在中国文学的古典传统之中,对“题”这东西都有“不可须臾离”的规矩或态度。从字面训诂来看,题是“额头”的部位——《楚辞·招魂》:“雕题黑齿,得人肉以祀,以其骨为醢些”之句,王逸注:“题,额也。”至于高诱注《淮南子·本经训》里的“乃至夏屋宫驾,县联房植,橑檐榱题,雕琢刻镂”,则以“题”为“头”的意思。一额、一头,都是人体极要紧且不可失、不可弃的部分,是前端,是门面,是重点,是核心。倘若正文离开了这个部分——比方说在戏曲里,一旦说唱不及哀辞艳情,便会招来“插科打诨”这么一个术语的描述。什么又是插科打诨呢?清代的戏曲理论家李渔(1611—1679?)在《闲情偶寄》一书《词曲下·科诨》一条上是这么说的:“插科打诨,填词之末技也。然欲雅俗同欢,智愚共赏,则当全在此处留神。”

说一段无关“宏旨”的话——在戏剧舞台上的惯例,其实就等于“作一段滑稽的表演”、“演一段诙谐的笑话”。换言之:离题和可笑是沆瀣一气的,离题与庸俗取乐是差堪比拟的,离题只是穿插在“正文”里调剂读者和观众绷紧了的神经的,只是读者和观众奔赴伟大、壮美和严肃的悲情清涤终站沿途的野草闲花。倘若离题是一项技术,它也会是一项为了达到次要目的(说白了:雅俗同欢、智愚共赏的重点就是提供俗人、愚人一点乐子)的次要技术。离题向未为人视为一种美学。就像钱谦益在《大学士孙公行状》里所嗤笑的:“某不识忌讳,信口开阖;如说法道场,却插科打诨。”即使是现代文学评论家、诗人何其芳(1912—1977)在《谈修改文章》一文中也如此表示:“信手写来,离题万里,偏又爱惜,舍不得割弃。”遂使离题二字有了“作者任性书写,却敝帚自珍”的诋贬之意。臧否到这个程度,离题似乎果真是文章的蛊毒鸩祸了。

老婆被人睡了一夜的故事

在一处只有五六个不同姓氏的H小镇上,年轻的店主(未读完农科大学即返乡继承父业)赞次郎娶了“沉默寡言、不太活泼、没有什么知识但却是一个诚挚可人的乡下美女”小关为妻。赞次郎(因为受到文艺青年好友竹野的影响)也对文学有了浓厚的兴趣,非但自己尝试写些短文,“也希望培养小关在这方面的涵养”。某日,竹野在一张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