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碰到一处,一只宽大肤色偏黑,一只纤细白皙,凑到一处对比明显。
仿若被火烫着一般,齐悦忙缩回了手,下意识地描补一句:“壶柄太烫了。”
话一出口,她脸就热了,好在雷军没有看她,还附和她一声:“是很烫。”
说着话,他却握紧了壶柄,一把提起水壶,而后对齐悦道:“走吧,去堂屋。”
“啊?”齐悦还有些懵。
雷军朝她的额上看了一眼:“我看你额上出汗了,是不是有些热了?咱们一块去堂屋凉快。”
不,她热是因为跟他呆在一处的缘故。
“你去堂屋,我留在这做饭。”齐悦下定决心跟他分开,也好静静自己混乱的脑子。
雷军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包裹着纱布的右手上:“你的手没养好,我来做。”
“你做?”齐悦惊愕地仰头看他,“你知道米缸和菜放在哪吗?”
“你可以告诉我。”雷军凝着她的眼睛。
齐悦忽然笑了,朝他一摊手:“我也不知道。”
说完这话,走出灶房门口冲外喊道:“外婆,米缸和菜放哪了,您过来指一下。”
“昨天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你是又忘了吗?”外婆走了过来。
齐悦笑着朝灶房中那高大男人一指:“外婆,今天他做饭,您指给他位置好了。”
话一落,就挨了外婆拍了一下,外婆嗔道:“你个坏丫头,哪有让客人做饭的道理?”
“可是我的手不能碰水。”齐悦可怜兮兮地伸出右手“粽子”。
“那也不用客人做,外婆来做,你们都出去。”外婆走进灶房,开始轰他们两个。
齐悦利落地跳出灶房,雷军却没有走,他对外婆道:“齐悦手不好,我留在厨房帮外婆。”
“做饭简单,不用你,你出去跟悦悦说说话,她今天闷了一上午了,你去陪她说话,她指定高兴。”外婆笑眯眯地往外赶他。
雷军心说,她在躲我,怎会乐意跟我说话?
不过,他的假期快结束了,他既下定了决心要娶她,自然要速战速决,不然等到明年假期再回来,不知有多少知青还有城里青年围在她身边。
光这一想,他的心就躁了起来,大步走出灶房,却没有看到齐悦。
黑沉的眸子往地面扫视一圈,地面很干净,但还是能看出一双纤细模糊的脚印,他顺着脚印从后院出去,走入那片翠绿的竹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