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明达一把的是他,如今人家不遗余力、不计代价地去做了,愤愤不平的还是他。
简直疯球了!
可令人惊奇的是,沈婠听罢,并未像之前那样回怼,而是沉默许久。
半晌,轻轻开口:“……你有心了,我都懂。”
沈春航狠狠一震,嘴硬;“你别多想……就字面儿上的意思……总之不是为了你……”
越解释,越说不清楚,他人也越烦躁。
最后干脆闭嘴,不说了。
反正,沈春航绝对不承认自己是担心沈婠,他不过是心疼那些钱而已。
对!就是心疼钱……
沈婠也不戳破,她和沈春航之间还隔着“夺权之仇”,如今不过是因为目标刚好一致,全靠共同利益在维系,永远不可能像普通叔叔和侄女那样,相敬相亲。
能够这样心平气和地通电话,就已经很好。
“我也没说你是为了我。”
沈春航:“……”得!他自作多情。
“沈婠,”他语露郑重,“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说了你也帮不上忙。”
沈春航:“……”妈了个巴子。
深呼吸,重新开口:“那你给我个准话,到底有几分把握?”
那头,语气依旧凉淡:“上了赌桌的人,你说有几分?”
开大开小,赢和输,几率各占一半。
“你!”
沈婠似乎没有多余的耐心再浪费口舌:“你按我说的做,该知道的,我会告诉你,不该知道的,也不用问,因为——”
她沉声:“问也问不出结果。没有其他事,我先挂了。”
沈春航:“……草!”
秘书刚推门进来,就听见一声中气十足的粗口,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又悄咪咪退了出去。
他还是过会儿再来吧……
东篱山庄,主卧。
沈婠坐在化妆台前,还有心情捣鼓香水。
权捍霆这几天客房睡得几近崩溃,想尽各种办法哄她开心,就是为了能够尽早结束当和尚的日子。
这不,眼巴巴地送了瓶不知道什么牌子的香水过来。
用一个玫瑰造型的玻璃瓶装着,上面也没有标签。
阳光下,液体呈现出淡淡的紫色。
沈婠拔掉瓶塞,没错,不是盖子,也不是喷嘴,而是一个密封红酒的木塞。
许是因为型号要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