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原因,你把她掐死了——尸体在你手上,此时火车要驶入车站,除了我之前说得那样,把尸体挪到车厢角落的座位上,盖住脸,让人们误以为她在睡觉,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火车,你还能做些什么?我暂时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性,但一定还有另一种可能性……”
马普尔小姐陷入了思考。
麦吉利卡迪夫人叫了她两声,她才听见。
“你有些耳背了,简。”
“可能有点儿,人们吐字不再像以前那样清晰了,但并不是我听不见,恐怕是压根儿没注意你在说话。”
“我刚想问明天去伦敦的车次。下午去行吗?我要去玛格丽特家,她希望我能去她那儿喝下午茶。”
“伊丽莎白,不知道中午十二点十五分的时候去行不行?我们可以早点儿吃午餐。”
“当然没问题——”还没等她说完,马普尔小姐就把话抢了过去。
“我在想,如果你没能赶上下午茶,比如晚上七点的时候才到,玛格丽特会不会介意?”
麦吉利卡迪夫人看着她的朋友,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你在想什么呢,简?”
“伊丽莎白,我在想我可以和你一起去伦敦,然后再坐你昨天乘的那班车到布拉克汉普顿,之后你再从布拉克汉普顿回伦敦,而我就像你那天一样,从布拉克汉普顿坐回我家。当然,车票我买。”马普尔小姐把最后几个字音发得特别重。
麦吉利卡迪夫人根本没有想钱的事。
“你究竟在期待什么?”她问道,“另一起杀人案?”
“当然不是,”马普尔小姐说,对于她的问题感到很惊讶,“我承认想在你的指引下去亲眼看看这个叫——叫——找个专业术语真难——叫犯罪地形。”
于是,第二天,她们坐上了下午四点五十分自伦敦帕丁顿车站发出的火车,两人坐在车厢的两个对角上。帕丁顿车站的人比昨天——周五——更多,因为距离圣诞只有两天了,但在四点五十分的这班车的车尾部分,人就相对少很多了。
可是,这次没有火车和她们并行,只是偶尔有一两列开往伦敦的火车一闪而过。有两次,反方向的高速列车也是一晃而过。麦吉利卡迪夫人时不时地看看手表,对自己有点儿怀疑。
“很难说清是什么时候——当时经过了一个车站,那个车站我知道……”这时她们已经经过了一站又一站。
“五分钟后应该就到布拉克汉普顿。”马普尔小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