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汴京骂几句。
贼配军也敢议论国事吗?
这是罪名!
那些文官会冷冰冰的把这个罪名丢出来,随即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
一句话,武人就是背锅的。
“说是在大战。”一个老卒吃了饼子,拍拍手上的碎屑,打个嗝,“也不知这一战谁会胜。”
“哎!前阵子咱们不是遇到一支商队吗?”有人问老卒,“老张你还说那些不是商人,是使团。他们是去作甚的?”
“他们走远了,老夫这才敢说。”老卒干咳一声,“当初老夫在汴京殿前司效力,认得那些人。”
“是谁?”
“为首的乃是原先的吏部尚书,如今的参知政事王举王相公。你等说说,能动用王相公的事儿,会是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
一个军士抬起手,手背上的刺青在阳光下格外清晰,“莫非是去和谈?”
“屁的和谈!”老卒没好气的道:“咱们都出动了大军,汴京那群文人在大军出征时吟诵诗词无数,其中三成都提及了活擒石忠唐,把他丢在笼子里,或是把他阉割了进宫服侍陛下……你等觉着,石忠唐可会答应和谈?”
当初大军出征前,不少臣子把这事儿当做是谈资,和家人友人说了个遍。至于朝中吩咐的守密,没人当回事。
结果,大军还在半道上,事儿就被清河知晓了。
这事儿被军中将士诟病许久,但那群文人依旧笑傲汴京。
“那是什么?”有人问道。
老卒摸摸嘴唇,“口有些干!”
一个军士摸出一个小酒囊,“娘的,少喝点!”
“就一口。”老卒接过酒囊,仰头就是一口。
咽喉张开,直接倒。
“差不多了啊!”
军士心痛的道。
老卒不舍的把酒囊还给他,打个酒嗝,心满意足的道:“老夫教你等个乖,看事要看做事的人。王相公是礼部出身,这些年干的最多的事便是出使,或是接待使者。他既然是乔装,必然是想避开南疆耳目,这便说明此行不是与南疆接触。”
老卒洋洋得意的看着这些棒槌,“如此,他还能去作甚?”
众人恍然大悟。
“他这是去寻秦王!”
老卒点头,“北征失利后,汴京最担心石忠唐派兵报复。王相公此去,多半是寻求与秦王联手。”
“和北疆军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