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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意承认。她又来了,然后是第三次。在那之后,我再也无法忍受了,她第三次的拜访才十分钟,感觉却像经过一个半钟头!事后我看看手表简直不敢置信,我毫不怀疑,对她而言那一切似乎同样漫长……

因为,你知道,我们彼此已经无话可说……

对,就是这样……

毕竟,什么都没有了。

还有什么比虚幻的幸福破灭更苦涩?所有心灵的交流、我们抢着补充对方想法的默契、我们的友谊、我们的相伴,假象,全都是假象!这是男女之间互相吸引的错觉,最原始的诱惑,最狡诈的谎言。我和珍妮弗之间只是肉体的吸引,我们编织了这整场自欺欺人的骗局,从头到尾除了激情还是激情。这个发现让我羞愧不堪,很不是滋味,甚至到了痛恨她和我自己的地步。我们沮丧地盯着对方,各自用自己的方式思索着:我们曾经如此相信的奇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她是个漂亮的年轻女子,这点我看得出来。但她的话语让我觉得很乏味,而我也让她觉得很无聊。我们没办法开心地谈谈什么,或讨论任何事情。

她一直为这整件事情责怪自己,我真希望她不要那么做,感觉没有必要,而且这不过是歇斯底里地碎碎念罢了。我心想,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大惊小怪?

她第三次要离开时说:“我很快会再来,亲爱的休。”语气和以往一样坚毅且充满希望。

“不,”我说,“不要来。”

“我当然要来。”她的声音有些空洞,不大诚恳。

我粗鲁地说:“天啊,拜托不要装了,珍妮弗。已经结束了,全都结束了。”

她说没有结束,她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她要花下半辈子照顾我,她说我们会很快乐。她坚决要牺牲自己,这把我惹毛了,同时我也感到不安,担心她会照做。也许她会一直在那里说个没完、试着当个好人、说些充满希望的蠢话……我慌了,一种出于虚弱与残疾的慌张。

我对她大吼,要她走开,走得远远的。她走了,看起来很害怕,但我在她眼里看到她松了一口气。

之后我嫂嫂来把窗帘拉上的时候,我说:“完蛋了,特雷莎。她走了……她走了……她不会再回来了,对不对?”

特雷莎用温和的声音说:“不会,她会回来。”

“特雷莎,你觉得,”我问,“是因为我的残疾让我……看走眼了吗?”

特雷莎知道我的意思。她说,她认为像我这样的残疾,通常会让人看到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