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着纤细的身形,女人发出了银铃似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
逐渐的,声音向着狂野的方向开始发展。
魔音贯耳,女人的声音中充满着病态的狂气与张扬。
她就在那里,悬浮着身形。
带着面具的安城凌注视着她。
她同样凝望着这位不速之客。
“你……也要一起来吗?”
女人停下了狂笑,晃动着逐渐消失的模糊身影,对着安城凌说道。
“……”
少年走到了仍旧在挣扎的月岛常四郎的身边,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这个妄图独自逃跑的家伙。
这个男人已经没救了。
脊椎断裂,整个脖子都已经折断扭曲,安城凌知道延髓的损伤会影响呼吸道甚至是脑损,留给这个男人的时间也许只有几分钟了。
“咳,咳……咳咳。”
月岛常四郎挣扎着,他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逐渐黯淡的眼神透着祈求的意味。
人类恐惧的并非是死亡本身,而是出于对死亡的恐惧。
活生生的人,又一次,在自己的面前逐渐凋零。
面具下的安城凌静静的看着月岛常四郎,摇了摇头。
“很痛苦吧,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
安城凌用无比平静的语调说道。
窒息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尽管只是短短的几分钟,呼吸是人的本能,而一旦丧失了这种本能,随之而来的痛苦也就越大。
只要1-2分钟的时间,大脑就会开始缺氧,眼皮发昏发黑,5分钟左右心脏就会停止跳动全身血液循环停止。
在这个过程中,人会清楚的感知到生命力的丧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去,在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之后。
“咳,咳,咳咳!”
月岛常四郎呻,吟着,眼中闪烁着最后的神采,似是拼尽了全部的力量捂着自己左胸前的口袋。
安城凌蹲下身子,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张照片!
是与家人的合照。
照片上,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背景大概是三人的家吧。
中年女人站在左侧,不算漂亮的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容依靠在男人的肩头,无名指上的戒指在阳光的折射下异常的醒目。
一个大约16-17岁的阳光少年左手夹着一只黑白的足球,右手竖起着大拇指,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