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视眈眈,像是要从他们身上找出一丝伪装的痕迹来。
他张大了火眼金睛,心里嘀嘀咕咕起来。一个小丫头,一个臭小子,当他老人家这么多的盐都是白吃的吗?越是找不到错处,就越是说明了有问题!
一口一个“亲爱的”,叫的那么亲热,她不觉得自己演的太过火了吗?
可疑,实在太可疑了!
他老人家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在人前那么不害臊的秀恩爱的小情侣!
脸皮再厚的人,也是有底线的。
他倒要看看这俩小崽子能装到什么时候和程度!
不多久,荣鞅随郑伯一起出来。
苏利君迫不及待地将香菜作的画拿给郑伯看,“外公。你看你看,姐姐画的风筝面好漂亮!”
那是一只彩色凤尾蝶,模样看着倒是很可爱,却是以“黑色”为主色调的暗黑系列,像极了香菜的风格。
郑伯疼爱外孙,“我这就把风筝扎起来。”
“我要把外公和姐姐做的风筝放飞起来,让爸爸也看到!”
藤彦堂和马峰都发现荣鞅有些失魂落魄,想必是他在楼上与苏青桓提起亡父而感到心伤。两人都没有重提此事,以免荣鞅再度伤心。
荣鞅看了一眼姿势亲密的香菜与藤彦堂,不着痕迹地撇开视线。敛去眼中的黯淡。
尽管他掩饰的很好,敏锐的藤彦堂还是察觉出了蛛丝马迹。其实他早就知道大哥对香菜也抱有好感,只是他们三人之间的这层窗户纸,谁都没有去捅破罢了。
今天。他借着机会对香菜表露心迹,也不知这丫头明白了几分。他与荣鞅,不管谁先与香菜确定了关系,另一方就不得不死心。
藤彦堂当然不会把香菜交到荣鞅手里。
只是他没有信心,香菜会不会像他对她一样,对他也死心塌地?
郑伯吩咐女佣在遮阳伞下又加了几把椅子。
位置一下空出了好多。香菜却坚持要坐的藤彦堂的大腿上,向越来越多的人“秀恩爱”。
郑伯将香菜画在熟宣纸上的凤尾蝶剪下来,熟练地将细软的竹篾扎在蝴蝶的边缘,用煤油灯的火光定型需要弯曲的地方。
他跟香菜说,他女儿在苏利君出生没多久之后就病世了,苏利君一直认为那是自己的错,打小哭比笑的时候多。他就想方设法的做点小玩意儿,讨小外孙开心。
做风筝这门手艺,也是他老早以前学会的,只是耽搁了太长的时间,手上难免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