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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水三分妖

似乎比龙虾鲍鱼都要美味。

古代说部里经常有这样的描述:找一个齐楚阁儿坐下来,吩咐店家:打两角酒,切二斤熟牛肉。我第一次上景阳冈酒肆时,就有这种感觉。

景阳冈的墙上题着宋江的反诗:“他日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桌子上用金粉写着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姓名,像是直接从梁山上搬来的;菜单像竹书纪年的竹书,菜名十分古怪,有西门庆口水鸭、潘金莲口水鸡、武大郎烧饼,吃一口鸡鸭,啃一口烧饼,喝一碗武二郎斟的老酒,就如同重读了一遍《金瓶梅》。书中暗表,这酒可非同凡响,色泽澄亮鲜红,喝时酸甜醇和,连我这么没酒量的人都能喝上两口,但要能连喝十八碗,并且用自己的脚走出河坊街,那就可以白吃这一餐。根据老板的说法,武松打虎之前喝的就是它,这酒浑名唤作“三碗不过冈”。

酒足饭饱地下了景阳冈,身上似乎也有了打虎的力气,沿着街慢慢前行,慢慢品味,钱塘人家的骂鸭串和阴阳豆花十分有名。“骂鸭”是关于东方道德的一个古老典故,“阴阳”更是包含天地。《时间简史》的作者,斯蒂芬•霍金来钱塘人家吃饭时,用三角古樽喝了一杯黄酒,豪情大发,用语音合成器说:“我能解决M-理论了!”

到王润兴吃南宋扎牛肉,鲜嫩爽滑,带一点竹叶清香,我怀疑这就是古龙笔下的“盐件儿”。这店里的鱼头豆腐连皇帝老倌儿都爱吃,据说还有乾隆的御笔题字,人称“皇饭儿”。到状元馆吃一碗“独占鳌头”,当然,面里不仅仅是鳌头,而是一整只鳌,讨了彩头,不要忘了著名的“杭州三碗面”,状元馆的红烧黄鱼面是头一碗,胡雪岩发迹前也曾来此大快朵颐,另外两碗,一是奎元馆的虾仁面,一是聚水馆的爆鳝面。

俞平伯爱吃河坊街上的油酥饺,形容得我口水长流,遍寻不获,只好去吃藕粉。河坊街的藕粉也是出了名的,炎炎夏日,来一碗冰凉的藕粉,再撒上一点桂花,又香又滑,几乎要连舌头都吞下肚去。

我到杭州的第二天早餐是小馄饨加灌汤包,吃得我手脚不停,吃完了手抚肚皮抬头看,不远处赫然立着一块牌子,上书三个大字:俗仙人。是啊,吾本俗人,有臭豆腐吃,就成了俗仙人。

<h2>◎南山路一夕安宁</h2>

诗曰:

南山路上酒吧多

有的蹦迪有唱歌

风雅文静都不管

划拳斗酒乐呵呵

据我的朋友说,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南山路有点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