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一切，徐畅如释重负，把头靠在他的肩头。

这一次，顾皓冉没有推开，几滴温热的清泪落下，沾湿他的衬衫。

徐畅露出愧疚的神色：“也许砍她的第一刀，还能算正当防卫，但我做得太过了。我实在不能接受自己是个杀人犯！我更不想坐牢！”

顾皓冉却很镇定：“Lola呢？真的还在你房间？”

徐畅：“是，我当时吓坏了，就把她塞进了床板。不过我知道，藏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等天一亮，我就随她去了。”

顾皓冉：“那她那副奇怪的耳坠和项链呢？”

徐畅：“近在眼前。”

徐畅轻抚着脖子上的项链，水滴形的钻石吊坠反射出墙角微弱的灯光。

顾皓冉伸手轻触，眼神闪动：“你……为什么要戴上？”

徐畅：“说来奇怪，从这条项链挂在我手腕上开始，我就觉得异常亢奋。我藏罗小玉尸体的时候，轻轻一抬就把床板抬起来了，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我能感觉，有一股奇怪的魔力在我体内。我想既然罗小玉戴着这条项链和耳坠来杀我，那一定是好东西。”

顾皓冉听着，突然轻叹一口气，打断徐畅：“但你跟她一样糊涂，犯了一个错误。”

徐畅从顾皓冉的胸前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你看看， 罗小玉的项链上应该有一个印记。”顾皓冉答道。

徐畅将项链解下，捏在手里，透过灯光细细查看，果然看到吊坠背面有一个乌鸦形状的图案。

徐畅不解地：“这印记是什么？”

“这是灵印，但却是假的。戴上有假印的东西，虽然可以力大无比，但却会走火入魔，陷入癫狂。佩戴者会不停地杀戮，直到力竭死去。南城之前那么多起无差别杀人案，就是拜他所赐。”

话说到一半，顾皓冉又将食指一勾，抬起徐畅的耳坠端详了几秒，然后确定地说：“耳坠上面的才是真印，戴上它杀人后，就可以变成对方。”

徐畅感慨地：“难怪她的力气忽强忽弱，又在补刀之前特意换上耳坠。你说的这两个烙印，一个嗜血，一个贪婪，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奇物。”

顾皓冉：“你总结得不错。不过她犯了一个错误，她以为要在最后关头换上真印才能顶替你，其实不是。只要贴身携带，就能激发效果。”

徐畅：“也就是说，即使她不特意将耳坠戴上，也能在杀死我的一瞬间，变成我的样子。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