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电，打开了，这唯一的亮光让他们安心。

尘确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犹豫着：“昨晚都睡着了么？这天亮了收拾下就该走了。”

听见尘的声音，三人攥着的心总算是松开了，因为尘的声音仍是那随意中带着一丝野性。尘比手机还准，他醒了就是天亮了，他们巴不得赶紧看见阳光。

尘话音刚落。

“咿呀啊！！！”

团在一起的其中一个人高声尖叫起来，连带着另外一个，三人好似万马千军、噼里啪啦在黑暗中乱做一团。手电也被甩向不远处的墙面。

挤在一起的小张伟自然也被吓到了，混乱中胳膊吃痛，大叫了一声。

苏克和北塔“咕咚”一声坐起来了，两人被吓醒的心脏咚咚乱跳，也是在黑暗中慌了手脚：“我草！咋地了！”

还是尘赶紧捡起了摔到地上的手电，照向那几个人。

苏克和北塔眯着眼睛用手遮挡光线，墙角的三人跟堆积木似的。分不清头脑屁股了都。

唯独开了闹钟的手机在那不停震动着——它躺在不知道被谁的屁股絮出的、仍有余温的浅窝中。

手机已经没信号了，时间是清晨四点多。

北塔说没事后，尘才打开了紧锁的房门，屋内光亮了，而外面和昨晚一样，看不出异常，平复了心跳的两个大汉拿着食物，边吃边出来了。

尘知道身后有人，也没回头：“来了么？”

苏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来了。跟下雹子似的。”

说话的功夫尘都到院里了，他回看看房子和堵住窗户的板子、不安地扭扭身子：“这啥玩意挠的？”

木板基本都劈开了，露出了里面的钢板，墙壁也被不同程度的抠开好几厘米——深浅不一地细碎痕迹仿佛豆腐渣。

相同的是被抠开的地方都渗出那透明的胶状固体。

苏克噎到了，咕噜噜灌几口水，说的很随意：“死猫烂狗呗。”

他对靠在门口，仍一口一口细嚼的北塔：“快点吃，等你干活呢。”

北塔含糊回了一句，拍拍手中的残渣，嘴嚼食物走过来了。他们要把板子再收好，也不知道未来的某一天还能不能用到。

屋内的三人正在更换面具滤芯，都尽量憋着气呢，没人敢保证究竟哪一口气吸进去会中毒，哪一口就不会。

这病毒、对外线人来说就是啥事没有，内线人却是不得不小心。

看着他们仨把面具欠个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