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我们登记结婚。
李震白看着弟弟,嘴角露出一种奇异的笑容,明明是剑拔弩张的气氛,他的身体却是放松的,对于李正箫的威胁,他只有一句反问:“弹劾我?谁来代替我做李家家主,你吗?”
李正箫脸色一下子涨红,磕磕巴巴回道:“我知道我不行,我也没那个心思,但是总有人行的,二叔家的灿文我看就不错!”
李震白「哦」了一声,“那你去问问他,敢不敢接这个位置,他要是敢,我现在就让给他。”
李正箫说不出话,呼吸急促极了,脸部肌肉绷得过紧,整张脸都在不自然地微微颤动。
李震白从头到脚打量着自己的弟弟,低沉道:“到了今天,我不得不承认,我这前半辈子最失败的事,就是没教育好你。”
“你!”李正箫想分辨,却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在倚靠哥哥,所有的烂摊子都是眼前这个人帮他收拾的,他竟想不出自己能反驳什么。
李震白冷笑一声:“李家这么多成员,想要坐到这个位置的人有很多,在ENERGY, 每时每刻都有人在肖想入主总裁办公室,正箫,你太不会看人了,你选中的李灿文,是最不可能有这个心思的人,真正对此有渴望的人,还在ENERGY里蛰伏等待机会。”
“你以为做李家家主、管理ENERGY只是意味着拥有着李家绝对的权威吗,它也同样包含数不清的陷阱和危机,代表着沉重的义务和经常不能遵从本心的无奈。”
“李家的家主候选向来不限于李家直系,旁系成为家主的大有人在。而蛰伏在ENERGY的那些人,他们是我的肱股之臣,也是我身后的豺狼虎豹,只要我稍微放松露出了一丁点弱点,他们就会从后面狠狠咬上我一口,要我的命。”
“正箫,如果是这样,你还要试图扳倒我吗?”李震白语气平淡地问道,仿佛这句话像问对方是否要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李正箫后退了一步,脸色由红变紫,又变白。
李震白却并不在意他的答案,他的目光转向窗外,看着对面大厦上巨大的ENERGY标识,眉头微蹙,“在事业上,我有未完成的目标。对我来说,ENERGY是巨大的助力,却也是一定程度的阻碍,它太庞大了,几代人下来,里面的利益纠纷、人际关系盘根错节,想要改变,就势必要伤筋动骨。”
“我也许该趁这个机会下定决心,这个摊子,谁想要,只要有能力做到不让李家的财产分崩离析,不让依附于李家吃饭的人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