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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鸟面色苍白、心力交瘁地把话说完,火见子便叹息道:

“你想和我一块儿睡的时候,总是状态最坏的时候,鸟。现在的你,是我看到的最糟糕的鸟啊。”

鸟固执地沉默着。

“即便如此,我也和你睡,鸟。因为打他自杀以来,对于我来说,追求纯洁道德的兴趣没有了。并且,即便你想和我用最猥亵的方式干,我也能在性交中发现genuine的东西。”

genuine,纯种的,地道的,真正的,纯正的,诚实的,严正的,真挚的,预备学校的英语讲师鸟就这样在脑子里排列开对应的译词。他想,现在的自己离这些意义都太遥远了。

“你先上床吧,鸟,我要洗洗。”

鸟慢腾腾地把汗渍渍的衣服全都脱了下来,仰脸朝天地躺在半旧的毯子上。他的后脑勺垫着自己握起的双拳,眼睛向下瞥着自己略略蓄着一些脂肪的肚子和稍稍勃起来的白白的生殖器。卧室和浴室之间的拉门敞开着,火见子就那样背对着西式马桶弯下腰,用力裂开两膝,一只手提着大水壶,一只手咔哧咔哧地洗自己的生殖器。鸟盯着看了一会儿,想,这可能是她从外国男人那里学来的智慧吧。然后,鸟又平静地看着自己的肚子和生殖器,耐心等待着。

“鸟,今天有怀孕的危险,你准备好了吗?”火见子洗完了身子,用一条大浴巾擦拭着溅到身上、胸前的水,问道。

“不,没准备。”

“怀孕”这一词语所燃起的棘刺又深深地扎到了鸟软弱的心上。鸟“啊”地发出一声低低的悲叫。棘刺深深扎到鸟的内脏,并不断地燃烧着。

“那么,来想个办法吧,鸟。”火见子说着把水壶丢到床下,发出像打桩子似的声响。她边用浴巾擦拭身子,边爬到鸟的身旁。鸟赶紧用一只手把自己萎缩下来的黑乎乎的生殖器罩住,说:

“突然就不行了,火见子,完全不行了呀。”

火见子的呼吸健康而有力量,她一边反复打量着鸟,一边继续用浴巾在侧腹和乳房间来回擦,像是在推测鸟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火见子身体上的味道,唤起了鸟学生时代酷暑时节的各种记忆,几乎让他窒息,是那种湿漉漉的皮肤曝晒在阳光里的味道。火见子像只小狗崽似的皱着鼻子,发出单纯而干涸的笑声,鸟一下子涨红了脸。

“只是那样一种感觉吧,鸟?”火见子若无其事地说。然后,她把浴巾往脚下一扔,把自己小小的乳房像牙齿似的挺过来要压到鸟的身上。鸟立刻孩子气地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