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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一个出于本能反应而拼命防守的武术选手。他一只手仍然紧紧地护住生殖器,另一只手则直直地向火见子的腹部击出。鸟的手掌一下子软绵绵地陷到火见子的肚子里,他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鸟赶快辩解:“刚才你嚷嚷‘怀孕’,这个词不该说的。”

“我没嚷呀!”火见子愤愤地打断他。

“对我来说,反应太强烈了,‘怀孕’这个词不能说呀。”

赤身裸体的火见子可能是受了使劲盖住生殖器的鸟的影响,她也用两手捂住胸和下腹。他们像古代赤身裸体的角斗士,首先护住自己最弱的部位,然后再竖起眼睛窥伺对手的举动,一步也不退让。

“怎么了,鸟?”火见子渐渐理解了事情的严重性,改变了音调。

“中了‘怀孕’这个词的毒了。”

火见子两膝合拢,向鸟的腿旁挪了挪身子。鸟在狭窄的床上扭身躲开,给火见子让开一块地方。火见子抽开一直捂在乳房上的手,指尖温柔地放在鸟遮住生殖器的手掌上,安宁而充满信心地鼓励鸟说:

“鸟,我能让你绷绷地硬起来。从储材场那天到现在,时间可不短了啊!”

鸟陷入了孤立无援的阴郁情感里,默默地忍受着火见子的指尖在自己手上痒痒地运动。我能解释清楚自己的事情么?鸟很怀疑。但无论如何,他必须做出解释,才能打破僵局。

“并不是技术的问题,”鸟说,他把目光从火见子那充满严肃与忧伤的乳房移开,“是恐惧心理的问题呵。”

“恐惧心理?”火见子问,她像是在绞尽脑汁地寻找可以开玩笑的话题。

“我是害怕那个又深又暗、创造出那样一个怪胎的地方。”鸟也想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但结果他的解释还是沉重而阴郁,“最初看到头缠绷带的孩子,我想到了阿波利奈尔。说起来够多愁善感的,但我确实觉得孩子像阿波利奈尔一样,头部在战场上负伤,在我完全不熟悉的坑坑洼洼的黑暗场上,他孤身奋战,身负重伤(鸟说着,想起了自己在急救车里流下的甜蜜的泪水,那是可能获得拯救的泪水;但今天,我在医院走廊上流下的耻辱泪水,那已经是不可救药的了),我的软弱无力的生殖器,无法面对那样的战场。”

“但那应该只限于你和鸟夫人之间,不是吗?这应该是在她身体恢复以后,你和她第一次发生性关系时感到的恐惧。”

“如果我和妻子重新开始的话,”鸟感到数周以后的难题提早逼迫了过来,“恐惧,再加上和自己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