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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用一种较为恭敬的语气,说:“今天的事,错在梁昭辉,五年前的事,错的江应霖。温鲤是受害者,她很无辜,不要迁怒到她身上。更何况,我爱她,我爱了她好多年。要好好保护你爱的那个人——这道理,还是大哥教会我的。我一直记着,也做到了。”

我爱她,爱了好多年。

这句话落地的瞬间,温鲤觉得周围的雨声好像都弱了下去。

她听不见更多的杂音,只有心口处的颤动勃然清晰。

陈鹤征说爱她,在她这样狼狈的时候。

他给出的爱那样好,那么珍贵,倾尽所有。她却拿不出同等的东西来回馈这份爱。

因为,她现在拥有的只是狼狈。

温鲤觉得眼睛很湿,不知是被雨水浸的,还是又有眼泪掉出来。她咬住嘴唇,将哭声全部压回到喉咙里,眼底的红痕却掩藏不住。

雨夜真的好冷啊,冷到连呼吸都冻凝。

陈鹤征说过那句“爱她”之后,小巷之中,陷入漫长的沉默。

听了那句话,陈鹤迎只是皱眉,并没有勃然大怒的迹象。这几年唐和发展得顺风顺水,他也有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做派,心思藏得深,愈发不好猜。

良久之后,陈鹤迎忽然叫他:“阿征。”

这是个带着示弱意味的称呼。

陈鹤征眸光微微一动,黑色的眼睛深不见底,他等待着陈鹤迎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想爱谁,想娶谁,那是你的自由。我陈鹤迎的弟弟,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我愿意纵着你,也有能力纵着你。”陈鹤迎说,声音里隐隐有叹息的味道,“但是,我无法接受你在一段感情里反复受伤。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爱她这件事,究竟给你带来了什么?”

说完,陈鹤迎不再逗留,他转身走到车子旁边,保镖立即上前,恭敬地帮他打开车门。

雨势未歇,潮湿的气息堵塞呼吸,陈鹤迎觉得心口处像是淤着一口浊气,不透彻,不畅快。

他很少有这样的感觉,憋闷、不痛快,也很少有人有这样的胆子让他不痛快。

陈鹤迎一手扶着半开的车门,黑色的雨伞罩在头顶,让他看上去轮廓极深,像带着某种怅然。他没回头,背对着陈鹤征,又说了一句:

“阿征,爸妈过世得早,你是大哥身边唯一的亲人。你在保护别人的时候,我也在竭尽全力的保护你。”

话音落下,陈鹤迎没再停留,弯腰坐进车内,跟随他来的人,也一并随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