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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蝶恋花

阿萝不答话, 赧着脸,颊间桃意弥漫。

她垂眼, 与魏玘对视, 只见他墨眸幽邃、深沉如潭,唯独映着一点白——那是她的影子,细得像线,紧紧拴住他目光。

他总是这样, 将爱意写在眼里, 用谦卑与虔诚作掩。

连那疼疼他的说辞, 她也耳熟能详。在她面前,他常摆低自己、捧高她一人, 好像他是鱼、她是水,离了她,他就活不了似的。

说到底, 她是愿意的。她也想他极了, 不吝吻他,或待他更好一些。

但他太粘人、太荒诞了,罔顾马车行进、人流在侧, 偏要求她喜欢, 不分场合与地点。

还说什么不会胡来……单是这话,她已听过几百回,没有一回言而有信。

阿萝想着,一时出神,思绪愈飘愈远。

趁她毫无防备, 魏玘声色不显, 手掌大行其道, 隔着一层斑布, 接近她小巧、微陷的腰窝。

——尔后,指尖轻轻一揉。

少女惊呼一声,便如雨后垂枝,扑往男人的肩头。

她一袭衣裙尺量稍窄,受那斑布束着,流线清丽、玲珑。因着跨坐,襟前的一片泪痕也顺势抬高,挟含她心跳,直直送人目下。

转眼间,阿萝回了神,生出几丝愠意。

她鼓起杏腮,怒瞪魏玘,正要发难,却听人恍然道:“哦,我懂了。”

“不能撕、不准解,原是想我咬开。”

听见这话,阿萝一怔,旋即抿唇,脸蛋越来越红。

魏玘离她不远,双唇几与她心口相贴,甫一翕动,震颤便清晰可察。而他吐露的字句,更是倒打她一耙,叫她好生羞恼。

她想不明白,他这两片漂亮的嘴唇,除了求她吻她、啄她饮她,怎么净在说些怪话。

“你不准胡说。”阿萝嘟囔道。

她清楚,魏玘言出必行,若不依他,夜里定然不得安生,准要被他加倍讨债。

如此想着,她索性扬起颈子:“我自己有手。”

魏玘眉峰一挑,没有动作。在窸窣的微响里,他只作旁观,目不转睛,眸底火色越窜越高。

阿萝是日着了盛装,外罩百鸟衣,内衬蓝锦襟衣。映入他视野,先是一道俏丽的银红,俄而消散,展露的靛蓝如水洗天青。

靛蓝之间,锦线密织。巫绣繁复精美,呈出飞鸟逐花的美景。

魏玘眸光凝定,目睹花鸟远去,浮现一方菱形、黛紫的小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