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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他与她

尺。阿萝清晰地发觉,魏玘双唇微颤、眼里火光炽盛。

她才哭过,又被他吻得晕沉,神智尚且懵懂。此刻,受他怒火喧嚣,她只觉自己宛如凝冰,被人自泉里捞出、扔上铁砧,捶打到粉身碎骨。

他说了好多、太多,多到她无力承受,全然无法思考。

阿萝道:“我不明白。”

她眨眸,长睫颤抖,簌簌地落下泪风。

极自然地,她想起许多事,是她亲身经历的一部分,也是她最为深刻的所有。哪怕她理智不足、难以忖度,仍能将这些事脱口而出。

“明明、明明是你……”

“是你不让我走、将我藏住,还抓走我阿吉、以他来威胁我……”

话音掷地,魏玘身脊一僵,却并未回应。

这些事确实是他所为,是他自尊、倨傲、不可一世的后果,也是他往后再忆时、定会心生悔意的过错——正因此,他才无法反驳。

他此间心绪,阿萝一概不知,只觉懵懂、难过,疑问也呼之欲出。

她道:“若我待你不好,真如你所说那般坏……”

话到此处,她突然收声,不再继续。

魏玘蹙眉,掀目看她。

眼前,少女雪颊泛红,睫羽密垂如扇。她眼里凝泪,如有春水汇聚,两片柔唇盈有微泽,被她含咬一半,青涩,委屈,也娇怯。

只听她又道:“那你……为何要吻我?”

阿萝问得困惑、纯稚,声音细如羽毛,扫得魏玘心头一颤。

是了,那确实是个吻。哪怕有妒、恨、怨,那依然是吻,是他情难自抑的冲动、迫切渴求的欲念、攻城略地的侵占,只因他倾心于她。

可他说不出口。

倾慕这两字沉得惊人,似要碾碎他骄傲,令他自雄狮沦为小犬。更何况,他已尝过被她拒绝的滋味——在她逃离时,也在授她越语时。

他只道:“看着我。”

阿萝一怔,感觉这话似曾相识。

她凝眸,看向他,自下而上,扫过他颌线、双唇、鼻梁,最终落进他眼里。她看见,他眼里有黑夜,而黑夜的尽头是无边的雪河。

魏玘也在看她。他的目光很深,像镌刻,似要将她融入骨血。

他道:“从今往后,你只能看着我。”

“只待我好,只对我笑,只与我说话,只和我相处。”

他的口吻仍是硬的,与平日几无差别。可阿萝听得出,他句尾颤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