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中，卡斯特仿佛看见了一只神话传说当中的恶魔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在我得到你们整个帝国之前，就已经拿走了你们绝大部分的财富，再然后呢，当你们的总督之一踏着累累白骨坐上皇位的时候，面对一穷二白的国家会怎么做？”

“.......”

“如果他是一个伟人，也是一个目光卓越的人，他会选择勒紧裤腰带，然后一点点妥协，最大可能的建立自己的体系，哪怕这个体系是在仿造我们的，如果他没有犯错，而我们又松懈的情况，也许在未来某一天，他能够将帝国的主导权夺回来，但是，这必要他是一个伟人，一个人民哪怕忍饥挨饿都要追随的人——你觉得他们当中哪一个是这样的？”

“第二种，就是依赖我们，我们会适时的进入，当然，别用这种表情，我们不是强盗。”卡斯特露出了鬼才信的表情。

“不不不，我们真的不是强盗，因为抢的话，速度太慢，收益太小了，你可以叫我们是......牧羊人。”这个人类笑了笑，“我们会提供给你们贷款，给你们工厂，给你们的人民现代化的，幸福的生活，别误会，我们可不是圣人，这些都是会占股份的，嗯，也许你不知道什么是股份，没关系，你知道牧羊人为什么养羊就行了。”

当然是为了年年剪羊毛，灾年的时候杀了吃肉咯，不然还能是干嘛？

但是，卡斯特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了，他知道，如果这些无毛猴子真的这么干的话，那么每一个生活在帝国中下层的民众都会毫不犹豫的卖掉自己的皇帝，卖掉自己的国家，因为帝国带给他们的只有繁重的劳动，贫穷，高额的税收，不足15岁就死掉的童工还有乌烟瘴气的贫民窟。

而这个种族，带给他们会是干净的食物，甘甜的饮水和相对来说富裕的生活——但是，就像这个人类说的一样，他们这么做不过是想让羊群快些扩大，长得更加肥壮一些的必要投资而已。

“你们会收获一个远比现在繁荣的帝国，会有一堆的友好和善的邻居，你的人民能够愉快的生活，然后他们创造的价值都是我们的，就像抢走乞丐手里的铜板毫无意义，但是，投资这位乞丐，让他建立一个商业帝国，然后将他从创始人当中挤出去，这样才是收益最大的手段——嗯，如果你觉得牧羊人不好听，感觉自己迟早会被宰杀的话，也可以换一个比较光明一些的称呼——你觉得天使投资人怎么样？”

“你们......简直是恶魔！”

“但是，我们这个恶魔可以带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