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

事情的经过。

他已经能猜出个大概了。

当年。

九重魔域生变之后，老魏依旧心念千夜，也因此被姬无咎镇压在了这五雷狱。

同样的。

那三万玄重军，也一起被镇压了进来。

他猜测。

这些玄重军若是服软，本来是有机会逃过一劫，只是……没一个人选择妥协。

后续的事。

也并不难猜。

看看这些囚徒就知道了，归一境修士在雷海消磨之下，都变成了这个鬼样子，又何况那些玄重军？

显而易见的。

三万玄重军已是被彻底镇杀在了五雷狱中，除了老魏，无一生还！

坏小子们。

从这个称呼，就能看出老魏曾经对他们是多么爱护了。

也因此。

老魏大受打击，才会神智错乱，才会把这些囚徒当成了他的玄重军。

也因此。

老魏才会甘受雷海洗礼之苦，被雷劈了一次又一次，依旧不肯放弃！

带他们出去！

一个不少地带出去！

哪怕！

这些玄重军早已消亡！

这件事。

成了老魏永远的执念，他唯一的追求，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亦是……他心湖里永恒的魔障！

“老魏。”

想到这里，顾寒拍了拍老魏的肩膀，看着那三万玄重军英魂，轻声道：“值得吗？”

“什么？”

老魏一愣。

“为了一个千夜。”

顾寒叹了口气，“把你害成了这个样子，值得吗？”

“……”

老魏沉默许久。

眼中迷茫，追忆，痛苦之色一一闪过，最后认真道：“值不值，你说了不算，我说了算！”

“君上对我有恩！”

“滴水恩，涌泉报！”

“我觉得值，我的这帮坏小子们也觉得值！那就很值，相当值！”

说着。

他看了一眼身后的三万军魂，笑问道：“你们说对不对？”

鸦雀无声。

可老魏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

“听见了没？”

他瞥了顾寒一眼，翻了个白眼，“你说不值，你哪根葱啊你？”

顾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