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时，大长老对于人鱼族的发展是已经达到了一种偏执的程度，他认为人鱼族就该是海洋的霸主，所以他会尽全力去达到这个目的。

可珂叶娜超于众人实力是建立在她有两颗鲛珠之上的，但当时的珂叶娜为了救米莉儿，已经挖出了自己的一颗鲛珠，所以仅有一颗鲛珠的珂叶娜，实力远达不到可以轻松保护人鱼族的地步。

于是她选择牺牲自己。

“……其实阿娜曾经也一直觉得保护人鱼族就是她的任务，她从小到大的一切生活都是围绕这件事进行的，一直到她牺牲，她都没有怪过大长老。”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但五长老再次提起还是忍不住露出几分怨色。

珂叶娜的确不怪大长老，但五长老并不是这个态度，毕竟珂叶娜除了是人鱼族的双珠之子外，她还是自己的师妹，是自己当亲妹妹看大的孩子。

最初，五长老还以为是人鱼王与大长老被其他事情绊住了回不来，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是不想回来，另一个则是觉得没有必要回来。

所以在知道真相后，五长老恨死了大长老。

也因为这件事，本来可能在一起的两个人彻底恩断义绝……当时的五长老和大长老其实是有些其他的情愫在的，但这件事后，这点儿东西就荡然无存了。

“原来是这样……”苏柚能理解珂叶娜当时的想法，她的确对于自己的牺牲是没有任何意见也没有任何怨恨的。

因为在当时的她看来，保护人鱼族是她的责任，她是因为实力不足所以才需要走上绝路，而实力不足是因为她自己挖了鲛珠救人，所以一命换一命，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只是这件事不好让米莉儿知道了，否则她肯定会认为是自己害死了珂叶娜。

苏柚作为旁观者的角度，看着十几年前的闹剧倒是思路清晰，她肯定是不觉得米莉儿有错，因为要救她是珂叶娜自己的选择，牺牲也是她自己的选择，但作为踩着挚友生命活下来的人，未必会这么认为。

与五长老说好将这些事情全部瞒着米莉儿之后，苏柚准备离开。

人鱼族的陈年旧事她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部分只差珂叶娜那边的信息了，比如她是怎么活下来的，又在这些年做了什么……她说等自己离开会送自己一份礼物，苏柚就当是她到时候会为自己解惑，所以她也不准备在人鱼族多留。

“苏小姐，等等。”在苏柚马上就要离开时，五长老突然喊住了她。

苏柚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