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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页

?你这大文盲!”腊姐说:“好好好,我这个大文盲!”

穗子松开了筋疲力尽的手指和牙关。腊姐用两个带肥皂泡的手摸着给穗子揪的两块肉,眼泪也要出来了。穗子说:“以后再瞎编歌词,我拿伤筋膏药把你嘴贴起来!”腊姐说:“那你教教我,我就不瞎编了嘛。”穗子说:“美得你!”她的怒气还是平息不下去。穗子不知道其实这一场给丫鬟腊姐过的刑是缘于妒嫉;她想不通一个大字不识的腊姐学起唱来怎会这么快,直接就从她嘴里活抢。

暑假要过完时,一天晚上穗子像惯常那样钻在腊姐帐子里,穗子喜欢腊姐凉滋滋的手臂搂着自己。若是穗子挨了蚊子的一口咬,她便留到这时来让腊姐给她搔。这天腊姐说:“我这里也给蚊子咬了个包,你帮我抓抓嘛。”穗子见她指着自己胸口。她同时觉得腊姐眼神有些不对头,痴痴傻傻的。她便去替她搔那蚊子包,却怎样也找不着它的位置,只能敷衍了事地动着手指。腊姐问:“你爸和你妈可常吵嘴?”穗子说:“不常吵,两个礼拜吵一次吧。”腊姐又问:“是你妈待你爸好些,还是你爸待你妈好些?”穗子想一会说:“我妈是把我爸追上的。我爸过去有好多女朋友。”腊姐说:“你怎么会晓得这些?”穗子说:“哼,我什么不晓得?”外面月亮很大,照到帐子里,穗子看见腊姐脸上有些细腻的油亮,嘴唇半开在那里,有话没吐出来。腊姐说:“你怎么越抓越痒?”同时她就领着穗子的手,去找那“痒”。穗子的指尖突然触在一个质感奇特的凸起上,她吓一跳。穗子这是头一次接触一颗桑葚似的圆圆的乳头,从前不记事时吮吸奶妈的乳头是不能算数的。腊姐把穗子的手留在那里,说:“就这里痒。”穗子感觉整个事态有些怪异,但她抵御不住对这颗桑葚的强烈好奇。她捻动它,探索它与周围肌肤的关系。她见腊姐眼珠半死不活,不知盯着什么,嘴巴还那样开着。腊姐把穗子另一个手也抓起,按在自己另一颗桑葚上。穗子脑子里断续闪过外婆的“不是好事情”,手却舍不得放弃如此舒适宜人的触摸。她不自觉地已将半个身体伏在腊姐身上,两手太小,抓不过来,她便忙成一团。腊姐喘气也不对了,舌尖不时出来舔一圈嘴唇。穗子感到她手心下的两座丘体在发酵那样鼓胀起来,大起来,大得她两手更是忙不过来了。腊姐问她可好玩,穗子头晕脑胀地嗯了一声。是不是好玩的一件事?还是“不是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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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腊姐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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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帐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