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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的家长,邵树稳和董素芳。邻居们亲热地称呼邵先生为邵老大,或者邵师傅,可见邵树稳在邻里是一位有相当亲和力的兄长式人物。记者走进那个破败的棚户区,邻居们热情地为他带路,并告诉他,邵老大病得很重,很久不见他出来打牌了。当记者敲开邵家的门,出现在他眼前的景象令他吃惊,因为躺在外屋的塑料躺椅上的病弱男人据介绍就是邵师傅。为记者开门的是邵家的女主人董素芳,一屋子人据介绍是邵师傅的徒弟们,以及他们的家属,除了邵家夫妇,众人都围着两张桌子在打麻将。邵师傅虽然卧病,但他的徒弟们还是把他摆置在一个利于观看牌局的位置,让他间接参与娱乐。邻居们称董素芳为邵大嫂,因此记者决定沿用这个称呼。记者注意到邵天一的遗像下面摆放了一个长条凳,上面放着一个小酒盅,里面装着土,插着几根焚香。条凳的另一边,放的是一挂香蕉,一小筐苹果。这就是邵家为他们失去的儿子供摆的忌案。记者来到遗像前,默立了一会儿,等他转过身,邵大嫂轻声地说:“天一从小就爱吃水果,不过他很懂事,知道家里穷,吃不起,就说他最不喜欢吃水果。这都是他爸的徒弟们送的。”

记者问:“最近邵师傅身体欠佳?”

邵师傅的徒弟说:“不是最近,是从去年天一去了之后,打击太大,伤心伤肝伤得太狠了,一病不起!”

邵大嫂向记者介绍,刚才说话的是邵师傅的大徒弟,除了他之外,邵树稳还有四个徒弟。大徒弟显然是最悲愤、最激动的那一个。

此刻二徒弟说:“富二代杀人,杀的是儿子,等于把老子也带进去了!非把那富二代枪毙两次不可!”

记者问道:“邵师傅是去年什么时候查出病来的?”

邵大嫂说:“就是天一走的那天。是我陪老邵去医院检查的。那天挂号是挂得挺靠前,不知怎么到下午才挨到我们的号。进了医生诊室,给他说了情况,才五分钟,一个人就进来,说是制药厂的,有什么药让医生给病人推荐。医生就跟他谈上了,谈了十多分钟,又回来给老邵看病,在老邵肚子上按了按,就看完了,开了一大堆的单子,去这里拍片子,去那里查血,一个楼有五六层,一会儿上楼梯,一会儿下楼梯,折腾到五点多。要不然我们早就回到家了。早点回到家就不会出那档子事了。”

记者说:“那就是说,邵师傅的病其实在那件事之前就发作了?”

大徒弟眼睛一瞪,呵斥他:“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帮杀人犯说话呀?那女董事长雇你来的吧?我师傅的确诊书是今